“还有这样的事情?”林源惊奇道,从小到大他最佩服的人就是爷爷林颐志,也一直把爷爷当成偶像,却没想到爷爷竟然还有这么光彩的故事。
“毕竟我不认识你爷爷,那个时候我还小,只是后来听老师说起,全国解放之后你爷爷就销声匿迹,当时不少人都以为你爷爷已经去了,老师当时还在保全堂设了灵堂。”高文渊道。
林源听的是热血沸腾,自己的爷爷真是太了不起了,在他的记忆之林颐志一直都是与人为善,医德高尚,没曾想竟然还有另类的一面。
这可时候林源也有些明白林颐志为什么后半生一直在平水县了,按照高文渊所说,林颐志四十岁之前的生活简直堪称传奇,他的一生很是丰富,这么一个人,早已经看透了名利,看透了一切,这才能够在平水县安稳度日,准确的说在平水县的日子应该是林颐志最轻松最悠闲的日子。
“真要说起来你爷爷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程老夫人了。”高文渊叹了口气道:“程家的程紫菱当年可是宾阳市的一枝花,要样貌有样貌,要出身有出身,落落大方,追求者不知凡几,却唯独喜欢上了风流邪阎王,当真是孽缘啊。”
“难道我爷爷当年的红颜知己很多?”林源问道。
“岂止很多。”高文渊道:“风流邪阎王,风流说的就是你爷爷的红颜知己,阎王说的是他的医术,医术精湛,能断人生死,堪比阎王,至于邪,是因为你爷爷当年虽然只是医生,但是手段却很狠辣,对于敌人毫不留情,死在他手中的日本人多不胜收,甚至当时日本的大佐也有丧命在你爷爷手中的,风流邪阎王,日本人当年可是开出了十万大洋买他的人头。”
林源默然不语,自己的爷爷真是厉害,风流邪阎王,当真是让人无语。
还有程家老夫人,林源没想到自己其貌不扬的爷爷竟然有着不少红颜知己,甚至有人为他终身未嫁。
高文渊和林源足足谈了一下午,下午的时候高世博也回来了,晚上保姆做好饭,林源在高文渊家吃过饭,这才和王占军一起离开了。
林源和高文渊在高家闲聊的时候,孔泽山和孔于怀也回到了家中,进了家门孔于怀就向孔泽山问道:“泽山,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林源?之前在程家我看你神情不对。”
“前两天我见过他,他来保全堂看过病。”孔泽山道:“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他的脉象那么奇特,见到他我才明白,原来是他搞了鬼。”
“你说那个林源前去保全堂看过病?”孔于怀眉头一皱:“那个林源来自江州,我们和他没什么交集,他去保全堂试探你是什么意思?”
“爸,我看高文渊和那个林源很熟悉,会不是高文渊”孔泽山道。
“按说以高文渊的脾气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不过这件事也不得不防,毕竟医疗会议也没几天了,到时候如果出了岔子那就不好了,难道说高文渊还打算和我僵持?”孔于怀沉吟道。
走出程家,一路上高文渊都和林源有说有笑,到门口的时候,一直没怎么和林源交谈的江医人也笑着道:“小伙子,你是哪儿人?”
“我是江州人。{(”林源道。
“江州。”江医人一愣道:“我还以为你是归国的华侨呢,竟然有妙手沙龙的徽章。”
“前一阵去了一趟伦敦,正好遇到了妙手沙龙的莱斯先生。”林源道。
“不简单的,妙手沙龙成立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中医人加入呢。”江医人笑道。
“其实我也是运气。”林源谦逊道,论医术,他的本事在杏林界绝对不算顶尖,虽说林源眼下的水平不低,比起一些名家也不遑多让,但是真要算,在杏林界连前三十也排不到。
在很多事情上林源之所以能够出风头,表面上看起来甚至比起很多名家都要厉害,其实不是因为林源医术高,而是因为林源年轻,年轻人锋芒毕露那是必然的。
那么多成名的中医名家哪一位不是六十岁以上,行医几十年,这么大的年龄,这么长的时间,导致不少人的思维和性格都很谨慎,面对一些病症的时候总是再三斟酌,考虑利弊,再加上也要顾及自己的名声,如此一来在一些事情上就显得他们反应迟缓,束手束脚。
比如林源救治谢志坤那一次,那么多的名家,那么多的国手,最后为什么是林源出头,就是因为林源年轻,其他人则顾虑太多。
同样,国际上的一些医疗组织之所以很少有中医,一方面是很多人对中医不理解,特别是西方人,对中医根本不接受。
再一个中医人本身和比较传统,出国的不多,和洋人接触的也不多,即便是张劲松也只是经常出国执行一些保健任务,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就导致中医人基本上没有和其他国际医疗组织交流的机会。
林源加入妙手沙龙也算是机缘巧合,倘若不是陈颖的导师正好就是妙手沙龙的人,或许林源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和对方有交集。
“妙手沙龙我还是知道的,他们那群人可不好说话。”江医人笑道。
“江老,你可小看了小林了,江州林源可不是籍籍无名的年轻人。”高文渊笑道。
“江州林源?”江医人一愣,然后惊讶道:“你就是那个在江州省创办医学院,甚至请动王博渊王老的那个林源?”
问过之后,江医人不等林源回答就自顾道:“是了,你好像就是王老推荐来的,你的大名我可是耳闻已久。”
“谢谢江老夸赞。”林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