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个老者一副花白的络腮胡子,有六十来岁的年纪,腰间插着一支二尺长的判官笔。右边那个是五十岁的年纪,身材微胖,腰间插的则是双笔。
三人默然一阵,忽听那腰插判官笔的老者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点时间吧。”那白须老者道:“好,免得落了后,让别人在背地里对咱们点苍派说三道四。”说毕,三人拍马扬尘而去。
英郊向谢雪痕道:“我们也要快一点。”随吩咐车夫道:“师傅,让马跑快点,我们要赶时间。”
那马夫道:“好来,两位坐好。”说着,但听一声鞭响,马车也狂奔了起来。
到了崆峒山下,英郊从车上拿下只深红色的木匣,交给谢雪痕。
“这是什么东西啊?”谢雪痕只觉匣子沉甸甸的,便问英郊。
英郊道:“前去祝寿,不带点寿礼么?”二人下了车,英郊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与那马夫,显是英郊很阔绰,给得不少,那马夫笑容满面的道谢而去。
二人走到山口,但见上山祝寿的江湖人物,正络绎不绝的向这里汇聚。他们彼此之间有因关系好的,老远便打起招呼,然后携手一起上山;有嫌隙的,或视而不见,或怒目而视;有仇恨的,要兵刃相向,又被别人劝住的。英郊和谢雪痕也跟着这些人上了磴道。
这时有十五、六个人走在他二人的前面,他们的着装有俗有道。谢雪痕觉得前面的一个白须老道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何时见过。
他们行了大约有一顿饭的工夫,到了崆峒派的山门前。门前站着迎客的几个道人一见这十几个人,忙拱手上前迎了过来,神情比之迎接其他门派要热情客气的多,尤其是对那个白须老道,更是无比的恭敬。
“没想到太极道长您老人家都亲自来了?”内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灰袍道士,一连迭地向那白须老道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