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嘛？”

没有丝毫拐弯抹角，悦姐在进厨房后，便开门见山的问了话。

说话的声音，稍微有些轻，但也足以让我能听的清楚。

至于，为什么悦姐说话会这么轻，大概还是因为在客厅里坐着的沈雯吧，她害怕沈雯听见我们的谈话，所以她会这样。

手里的动作，停下了……

没有回答悦姐的问题，我陷入了沉默。

悦姐对此也没说什么，随意倚靠在厨台上，她没有出声。我知道，悦姐这是在等我回答，可，对于悦姐的问题，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真的不想对不起陈潇，我想坚守自己的底线。

但，我欠悦姐的人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我根本无法拒绝。

心情，复杂无比……

最后，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将沉默打破了。

“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身上干净。”

不假思索，悦姐笑道，“沈雯讨厌不干净的男人，所以在我的会所里，她谁都看不上。可你却除外，你很干净，而且，她对你，不厌恶。”

悦姐解释了自己的话。

“……”

又是沉默，我在心里苦笑了起来。

干净……

就这么简单一个理由？

可，似乎，也确实是，只需要这么简单一个理由。

悦姐说了，沈雯讨厌不干净的男人，会所里的公关，也基本上就是属于悦姐嘴里说的，不干净的男人。

但，不包括我……

我身上的确‘干净’，从进会所开始，我就没有像其他公关那样，游走在女人的缝隙之间。

抽插不断……

在雨昕那次服务后，我就再也没有跟会所里的客人，产生过不正当的关系。

我的服务，顶多算暧昧，旖旎。

不算糜乱……

“说吧，什么想法。”

将我从思绪中拉回，悦姐的神情很严肃。

她给了我选择——

“答应，还是不答应。”

“……”

沉默着，良久过后，我点头了，背着自己的良心，我答应了。

我还是选择了妥协……

不止是因为悦姐开出的筹码，也是因为我欠悦姐的人情。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出来混，总归是得还的。

原本的意思，这是讲天道好轮回，谁干了恶事，谁最后都会得到苦果。但，这句话用到这里，却也依旧是可以。

悦姐的人情，我总归是得还的。

没有他法……

“识趣。”

脸上，笑容灿烂……

悦姐轻声道：“我就喜欢你这性子。”

“……”

没有接悦姐的话茬，我问道：“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

没有任何犹豫，悦姐回答道，“我会帮你解决好一切。”

“怎么解决？”

我询问着，可悦姐却没回答我，她卖了个关子。

“等会你就知道了。”

笑着，她说道，“洗碗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等会好了，我会叫你。”

点头，嗯声，我没有其他话了，低头继续洗起了碗来。

心情，很是复杂……

砰——

耳边，一道轻响传来。

扭头瞧了眼，是悦姐离开厨房了。

满是惆怅，我深吸了口气，苦着张脸，默默摇头了。

“没办法啊……”

…………

水槽中，碗筷很少。

没过多久，我就将碗洗完了，顺带的，我还把碗放到了橱柜里。

但，手里的事儿忙完了，悦姐却还是没有回来。

耳边，若有若无的，还响起了让人脸红的声音，莺歌缭绕，我知道，悦姐一定是跟沈雯在客厅了就弄起来了。

脑海中，浮现除了些画面……

可我却没有丝毫感觉，只是默默地从兜里拿了烟，放到了嘴里。

啪嗒——

我点了烟，深吸了一口。

尼古丁的效果，渐渐弥漫脑海，我任由着它麻痹自己，企图以此让自己心里产生的负罪感，减轻一些。

一口，接着一口，我的脑袋开始昏沉了。

耷拉着眼皮子，我靠在厨台上，将手里的烟头灭了。

咔擦……

耳边，开门声响起。

将手里的烟头扔进垃圾桶里，我扭头瞧了眼站在门口的悦姐，一句话都没说。

“出来吧，解决了。”

得意洋洋的站在门口，悦姐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是黑色的。

定睛一看，这竟然是件贴身小衣。不用多想，这肯定是沈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