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两个人在这边哭诉时,身后的小人儿却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人影,只是,没人发觉。
“依颜,如果你真的觉得你跟他之间再无缘分,那么,这个东西对你而言就是一种负累,对你,于他都没有好处——”杜雨娟摸着她的头语重心长道,眼眸里如平静如一汪深潭。
明明已经知道再无机会的感情,苦苦的牵扯又有何用呢…
“婶子——?”冉依颜抬起那含着泪的错愕的眼眸,却看见杜雨娟那黑色瞳孔里那如静潭般深邃宁静的眸。
婶子,冉依颜有些错愕,是因为她比她考虑的还深远,看问题比她自己透彻,犀利,所以,她就这样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其实,冉依颜也知道,没有机会,她和祁风熙不可能在一起,那个信物对她而言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而她,不想交出去,是因为不甘心。
不甘心这样一而再再二三的被人欺负——
她又垂头,又一次对着那暖暖的怀抱躺上去,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婶子,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很难过——”
头上此刻只是轻轻的一声长长的叹息,那支妇人的粗糙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
不管怎么说,哭过了还是得回去,在婶子家好好的哭了一场后,心里总算舒坦了些,冉依颜背着包包回去风家的别墅,那药风冿扬应该是找到了吧,他说过不会放过她,她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怎样的一场风暴。
当她的脚步踏上大门台阶的时候,好几个仆人都站在外面,脸上带着战战兢兢的面色,看见她回来,脸色各异,她不去想其他,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拉开玄关。
试了几下门纹丝不动,最后,咬牙,拉着门板的手腕上的筋都鼓了起来,仿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才拉开——
一打开,里面浓浓烟草味弥漫,她假装的镇定的表情往里面探,然后男人那半垂着头的侧脸在缭绕的烟雾中若隐若现,他的身体端坐在沙发内,西服是撩开的,一边的衣角落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