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停了雨,村周围的梨花桃花都逐渐都开了,远远看去,粉白相间,颇有一番意趣。
秦肃开始养伤时,并不配和,对着段棠砸了好几个药碗。董二奎夫妻看来,这般的闹腾,也怪不得一个人。小姑娘对谁都脾气好,笑眯眯的,就是对着自家阿弟冷嘲热讽的。小男孩待谁都冷淡,一副谁都欠他的钱的样子,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给人发脾气,就是一点都不容小姑娘。
秦肃完全不想看见段棠,董娘子看姐弟二人,颇是水火不容,便接过伺候的活计儿,于是喂饭喂药的活就落在了董娘子身上。不过,秦肃不喜任何人靠近自己,换药这事也自己来。段棠倒是落个清闲,也不愿多做伪装来关心他,来到此地的次日段棠托人给家去了一封信,让段风来此地接自己。
最近实在无所事事,安延府那里许进不许出,段棠身无分文自然哪那都不想去。
春日的村庄正是忙碌的时候,段棠跟着董二奎去地里玩了半天,被太阳晒了回来。沈池每回来复诊,都会邀请段棠去他那里帮忙,或是给她送几本医术,就这样过了五六日,秦肃终于大好。
沈池给秦肃号完脉,看向段棠:“年纪还小,伤势恢复的很快,以前的药方换下了,这是后面七日的药,要继续吃,吃完了,再换方子,这次受伤失血不少,又烧了两日,伤了元气,还要慢慢调理一年半载的。”
董娘子忙问:“那是不是吃些肉或是吃点补药?”
沈池道:“虚不受补,先把这七天的药吃完,待到能吃这些,我再告诉你。”
“那我一会便让二奎去村里再买些精米细面。”董娘子是个实在人,因收了一个金簪,有些过意不去,这些时日不管秦肃如何冷淡,她都尽心尽力。
沈池看向段棠:“你……”
段棠侧目看向沈池,恍然大悟般,从手腕上将一对赤金镯褪了下来,放在了桌上:“这些做诊金和药钱,可还够?”
“前些时日给得诊金药费都足够了。”沈池话毕,又顺手拿走了段棠放在桌上的那对赤金镯,“不过,真金白银这东西自然是多多益善,待我再去给你包一个月的药,你给他按顺序给他吃,保证以后壮的像个小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