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和当兵的碰到一起之后,基本不用探听对方底细,彼此之间能敏感的察觉到对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特别是经历过战场的,这种感觉尤其明显。
徐锐顿时腰板一挺,很庄重的说道:“我来自成都军区三十二旅汽车团”
“川藏线的汽车兵?”安邦一听,脸情不自禁的带了一丝敬意。
川藏线的汽车兵,得算是一个较特殊的兵种了,这个汽车团担负着内地运往藏区物资的任务,但藏区的路真应了那句话,蜀道难难于青天。
几十年前间川藏线一共牺牲了将近一千名汽车兵,伤残两千多人,这你可以看出这条进藏的路有多难走了,而但凡是出自汽车团的兵,都不是什么善茬子,抛开开车的技术不谈,他们在吃苦,耐劳和适应环境一般的人都不了,并且在早几十年他们运输物资的时候还要应付马贼,土匪和一些残军,可以说这是个技术性的作战兵种。
既然都是部队里出来的,在感官亲近了不少,徐锐看着挺忠厚老实,但这个人却十分的热络,和安邦他们熟悉之后让人去买了几瓶酒还有菜,在他的屋子里喝了起来,也顺便给安邦介绍下码头的事。
“我们在码头干的是扛包的力气活,是个苦力,收入一个月大概三百多块钱左右,但到手可能要少一百多块钱”徐锐端着一个茶缸子,里面装了满满的一缸子酒,敬了敬安邦和王莽。
“怎么到手还会少一百?”
徐锐冷冷的说道:“被抽走了,码头的工头要抽走一部分,当地的社团要抽走一部分,所以到了我们手里少了那一百”
这是今天第三次听到社团收钱的事了,抛开岸费和保护费不说,没想到打工还得被抽钱,安邦脸明显有怒气冒出来了。
“我们这帮大圈在人家的地盘,是受气受累还不讨好的那种人,港人瞧不起你除了压榨还连打带骂的,说是来淘金的但到手之后金子都被人给拿去了,我们也能混个温饱罢了”徐锐拧着眉头,叹着气,明显这半年多他吃了不少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