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多时，回到家里，上了楼，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就从里面飘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轻轻诵读的佛音。

楼上有间专门供佛的房间，一个蒲团上坐着个年岁颇大的老妇人，穿着一身素衣挽着长发，手里捏着一串佛珠，人慈眉善目皮肤虽有褶皱但也显得很水嫩，可以看得出来的是，这老妇人在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沈养站在佛堂的门口，静静的看着里面的老妇人，良久后对方才从蒲团上站了起来，看见沈养后愣了愣。

“你膝盖关节不好，别老是坐着不动，多去花园里走走，活动一下······最近阴雨特别多，你的风湿又该犯了，佛祖只能让你的精神有点依靠，它给你治不了病的”

老妇人伸手从沈养的身上把上衣脱了下来，轻声道：“成没了？”

“嗯，应该是没了”沈养叹了口气。

老妇人的手略微一顿，声音忽然就不那么平静了：“是他做的么？”

沈养没有话，扶着老妇人的胳膊道：“阿嫂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老妇人突然激动的道：“你们，就这么没完没了的么？几十年了，这都几十年了，谁都没办法放下么？你们得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是你一枪打死他，还是······他亲手再杀了你？”

沈养嘴唇抽搐了几下，无言的摇了摇头。

“话，话啊！”

沈养艰难的道：“有些事是注定了的，没有办法改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