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讲溜溜讲了一个多小时,把我都给听的入神了,连她啥时候讲完的我都不知道。
“杨过,谢谢你,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跟陌生人说这么多话。”
“我是陌生人?”见她羞涩,我便与她开起了玩笑,一听我这么说,董婉儿慌乱了,一个劲的摇头说不是不是。
“那我到底算你的什么人?”我看着她认真问道。
见我一脸认真,董婉儿这次没有羞涩的逃避,而是同样一脸认真的望着我,足足眼神对峙了三四分钟后,她开口了。
“爷爷说要给我找一个能镇得住我身上邪气的男人,昨天晚上我感觉自己要死了,要冻僵了,可在你抱住我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不冷了,你身上仿佛有什么东西一般,驱散了我心中的恐惧,身上的寒气,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我睡着了,我梦见一条青色的龙缠绕在我身上,为我遮风挡雨,带我乘风四海,你是我梦见的那条龙吗?”
“那你愿意跟我乘风四海吗?”
“你不怕我拖累你?”
“那你现在还冷吗?”
“我说不冷你会走吗?”
“我可以永远抱着你吗?”
哈哈哈,我两个齐声大笑。
“我还梦见了你身边有很多女人。”董婉儿突然收声看着我道。
呃,我当时就感觉自己的心跑到了嗓子眼,本能的想要说谎欺骗她,可对上她那清澈干净的眼睛时,我选择了实话实话。
“那你还愿意跟着我乘风四海吗?”
“你相信命吗?”
“那你还计较吗?”
“能做我一辈子的小火炉吗?”
“你若不离我亦不弃,生生世世。”
“你若不弃我便不离,世世生生。”
我和董婉儿的事,虽然彼此心里都有数,可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而且这事也没有摆到桌面上正儿八经的说,若是我贸然闯进人家女孩子的房间,万一闹出误会,那我可就不是色狼也是色狼了。
嗯。因为隔着一道门,这一次我听的更清楚了,是董婉儿的声音,仿佛在压制着什么一般。
这一刻我再也顾不得什么误会不误会,伸手推开了董婉儿的房门。
屋里昏暗一片,可同样置身黑暗中的我借着窗帘外的月光还是看清了屋里的一幕。
说道这里我解释一下,当人猛的从光明中走进黑暗,势必两眼一抹黑,可要在黑暗中停顿那么十几分钟,眼睛便会习惯,也能看清一些事物。
看着床上的一幕,我傻眼了。
董婉儿缩在床角,蜷成了一个球,瑟瑟的发着抖,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了磨牙的声音,仿佛有巨大的痛苦在折磨着她一般。
“婉儿,你,你怎么了?”我慌乱的问道。
“冷,我冷,感觉自己快要冻僵了。”董婉儿从牙关中挤出了一句话。
“你等着,我这就带你去医院。”我说着我就要开灯。
“杨过,别开灯,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董婉儿艰难道。
“可你已经这样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我没有开灯,却坚持想带她去医院看看。
“医院治不好我的病。”
“到底怎么回事?这种情况多久了?”我追问道。
“有一年多了,一到深夜我就全身发冷,控制不住的打寒颤。”
“你爷爷知道吗?”
“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担心。”
听她这么说,我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和决心,上去就把她搂在了怀中。
凉,她的身上很凉,隔着衣服抱着她,就像抱着一块冰块一般,我想象不到,她到底是怎么咬牙坚持的,这一年多里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杨过,别这样。”董婉儿还以为我要对她怎么样呢,有些慌乱道。
“这样好些吗?”
“嗯,你身上好暖和,就像个小火炉一样。”在我怀里紧绷了着半天身子的董婉儿慢慢放松了下来,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