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子,怕死吗?”我抬头问道。
“说实话怕。”
“呃,你还真是直接。”
“这个人很厉害吗?”
“嗯,以前交过一次手,我不是他的对手。”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真相领教一下。”
“呃,好啊,对了那天晚上你用了几分力。”想到什么之后我问道。
“八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没敢说自己已经用了十分力,而是坏坏一笑说我也是。
王玺嘴角扯了一下之后捏着烟头出去了,随着房门关上,我陷入了沉思,脑子里冒出了两个问号,一个是邱生,一个则是王玺。
邱生的回来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肯定是为我而来,至于王玺吗,我心里也隐隐生出了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因为我和他的相遇实在太巧合了,而且我在贴出招人启示之后,他第二天就主动找上了门,当然这也能解释的过去,可在他加入巡逻队之后,偏偏和大壮走的进,还指点大壮给我端茶倒水,尤其是今天晚上的事,隔着几百米他都能敏锐的发现对面山头上有人抽烟,还摸了过去。一个服过刑的人何时有这么敏锐的直觉了?
“若说之前的事情都是巧合的话,那王玺这里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他是史跃升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吗?今天的这番话只是想抛砖引玉把我引出去吗?可不对啊,那天和恩爷动手,我看他下手并没有留情啊?”
“不是史跃升的话,又会是谁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呢?崔姐?有可能。”
“崔姐?真的是你吗?若是如此的话,你的手未免伸的也太长了吧,看来我也得找颗合适的钉子了啊。”喃喃着我拿起手机陷入了沉思。
犹豫再三之后,我拨通了阮玲玲的电话。
阮玲玲是我在半山饭店里认识的唯一的人,也是我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以了解半山饭店背后老板是不是崔姐的人,原本我不想关心别人的事,可崔姐那次的交易,以及后来接连所发生的事,逼着我不得不多个心眼,有所防范。
老话不说了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崔姐这么在我身边安插钉子,若是不给自己留一手的话,那我可真就对不起那句老话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喂,杨过,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是要定房间吗?”电话接通之后阮玲玲压低声音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啊,你是不是不方便啊?”我笑道。
“没有,我的包房里正好有客人在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