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侃的事情如何后继处理,邱仁礼和别习民、夏想商议之后,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只好搁置了。秦侃的问题不是让夏想最关注的麻烦,最大的麻烦是衙内的出手。
其实衙内的出手比秦侃的出事,还要早上一段时间,而且衙内出手和秦侃出事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之所以先提秦侃的事发而后提衙内的出手,只因衙内的事情比秦侃的事情更棘手,更变化莫测。
夏想人在家中,将前一段发生的事情都理顺了一遍,才想起饭都凉了,该吃饭了,抬头一看,见曹殊薰支着腮,托着下巴,正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好象他脸上开了一朵huā一样。
摸了摸脸,夏想笑问:“看什么看,不认识了?”“有一点。”曹殊薰笑笑,一脸调皮,“你深思的时候,样子还真有点风度,估计现在还能迷住几个女下属。”
夏想笑了,曹殊薰是想起杨银huā事件,多心了,就说:“我一直信奉的一个原则就是,绝不朝身边的人下手。”
“意思是,要朝离得远的人下手了?也是,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说现在有些领导干部,怎么光吃窝边草,连个兔子都不如。”曹殊鬈似笑非笑。
夏想嘿嘿一笑:“你还不了解我?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饭,饭都凉了。”
“我想抽时间再去一趟美国,若菡一个人,我总是不放心。”
“扔我一个人,你就放心了?”夏想岂能不清楚曹殊薰的试探之意,笑道,“我在你眼里,怎么总排在最后一名?”曹殊薰高兴了,拿起筷子打了夏想一下:“怎么象个小孩一样,没有我,你不一样活得滋润?”第二天中午,下班后夏想准备去食堂吃饭,却接到了元明亮的电话。
元明亮消失了一段时间,自从上次和萧伍去了品都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再露过面,此时突然现身,而且时机还把握得恰到好处,就让夏想暗暗称赞元明亮的精明。
“夏〖书〗记,是不是方便请成总来鲁市一趟,好商谈一下投资事宜?”元明亮的声音很沉稳,透露出恭敬和坚定。
幕敬是对夏想的恭敬,坚定是对他自己及时出手的坚定信心。
不说去燕市亲自面见成达才,而是提出让成达才前来鲁市,元明亮对时局的把握之准,也让夏想十分佩服,因为成达才确实必须要亲自来鲁市一趟。
和衙内之间的较量,就要全面到来了……,
曹殊靠回鲁市有一段时间了,人在夏想身边,心中挂念的却是别人。不过,夏想却一点也不吃醋。
因为曹殊薰挂念的是夏东和连若菡。
夏东还好说,毕竟是儿子,向来在男人眼中,老婆是别人的好,儿子是自家的棒,夏想就很能理解曹殊薰的爱子之心。平心而论,他对夏东也是挂念得很,只不过男人内心柔软,嘴上强硬,他就是平常说得很少罢了,说到底,心中还是很想儿子。
也很想连若菡。
有很长时间没有和连若菡分开这么久了,以前虽然也是不常见面,但想见的话,半天就见到了。现在连若菡人在国外,想见还真不容易。出于食品安全方面的考虑,连若菡不肯回国。又因为夏想身份特殊的缘故,他不能随便出国,就两地分居了。
连若菡也快要生了,预产期好象是明年的3月份,具体日期夏想是记不清了,曹殊薰却记得分明。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曹殊薰一直当连若菡姐姐一样看待,从来没有觉得她是她的情敌。
晚上,夏想在忙碌了一天之后,回到家中,家中已经送了暖气,温暖如春,倒不觉寒冷。此时已经进入了初冬,和燕市气候相差无几的鲁市,现在也是天寒地冻的光景。好在家有一个女人,让夏想很是安1s。
饭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对夏想的级别来说,规格不高。但如果按曹殊薰的养生之道,晚上她甚至都不想让夏想吃油腻的东西,只喝一碗稀粥了事。只不过夏想睡得晚,每天都要熬夜工作”就只好勉为其难地为他加了餐。
最近从天气上讲,齐省的气候已经进入了冬天,从政治气候上讲,似乎是一片大好的春天景象”其实不然,现阶段只是一个表面太平相对平和的特殊日期,因为都在等候最后的时刻的到来。
夏想最近的工作非常忙,事情扎堆,身为副〖书〗记,要负责方方面面的事务,上至〖中〗央精神的传达,下至各地市党政一把手的考核,再加上地市政府的换届要早于省政府的换届,事情繁多,让人几乎没有片刻的休息。
都认为当官风光,人前人后,前呼后拥,其实只看到了好的一面,没看到不好的一面,不但忙得不可开交”还心理压力巨大。心理承受能力差一些,或是能力不够,每年因此患上抑郁症的字员不在少数。
甚至还有副市长、区长因为不堪其重自杀的事件发生,夏想心理承受能力强,能力更是有,还可以应付得来。但即使如此”毕竟不是铁打的人,也累得不行。
主要也是除了正常的工作之后,还有许多需要暗中应对的事情,等于是他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就让夏想刃多岁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了。
因为……在风平浪静的背后”有两件事情在暗中潮流涌动,正在酝酿,有可能发展成一次波涛起伏的巨浪!
一是秦侃的事件终于发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