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吴晓阳就要被免职了,再上军事法庭,顶多就是多关几年,也不可能枪毙一名中将!
好一个歹毒的吴晓狙!
许冠华一瞬间脑中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也许吴晓阳吃定他会硬闯,他今天偏偏就不闯了,他要和吴晓阳面谈,来一手顺水推舟!
木风手刚刚一动的时候,孟赞同时也动了。
孟赞在全军比武中取得前三名的好成绩,不是浪得虚名。军人重真才实学,尤其是武将出身,谁没有几手真本事,谁就别想赢得尊重。
孟赞虽然震惊木风所说的话,一瞬间失神片刻,又虽然受了伤,但手上功夫还是不减也是他之所以下车和木风对决的原因所在,因为他腿上的箭伤撕裂了,再开车下去,说不定会更严重,与其在车里被木风撞死,不如下车比试一下,拼拼谁的枪法更快更准木风的肩膀一沉,他就知道木风要出枪了,他的手也迅速地出枪、瞄准并且扣动了板机。
枪响了。
一前一后两声枪响。
两声枪响的间隔过短,以至于听上去象是一声。但又确实是两枪,因为木风身子一晃,险些摔倒,显然是中枪了。
而孟赞动也没动,眼睛瞪得大大,嘴巴张开,却已经说不出话来。
他也中枪了。
木风被他一枪打中了肩膀一他到底还是晚了半拍,而且因为受伤的缘故,动作也不够准确,本想一枪打中木风的心脏,却只打中了肩膀。
而木风的一枪,却打中了他的肺!
一瞬间,孟赞只觉肺如同炸了一样,肺泡破裂,巨痛难忍,然后是呼吸困难,火烧火燎,然后是没有然后了,因为木风的第二枪第三枪又到了。
第二枪,他被击中了脖子。第三枪,正中脑门,孟赞猛然向前一仰,失去生命的身躯如一堆破麻袋一样倒在了地上。
幕色中,木风如一株没有生命的树木一样,直直站立了半晌未动,一直保持着举枪的姿势,脸上却是热泪长流。一为他终于得以亲自狙杀孟赞,为保护夏想的安危贡献了一份力量,二是为他在羊城一直在吴晓阳的压制之下,终于第一次笔直地站立并且强硬地还击了!
愣神过后,木风突然又醒悟过来,急忙来到孟赞的车前,见车里的导航还开着,目的地是湖边别墅。
…湖边别墅的形势,已经到了生死一线间的紧要关头。
院中传来“咯咕一声,立刻让夏想脸色为之一变。
季如兰犹自不觉,还在自言自语:“我一向不服人,和女人比容貌,和男人比心机,在遇到你之前,一直百战百胜,我就认为,天下女人比我漂亮的都不如我智商高,比我智商高的,又不如我漂亮。和我一样既有美貌又有智慧的,几乎没有。”
季如兰的话,是肺腑之言,也是她鼓足勇气想向夏想表明她的心迹,以为可以让她在夏想的心目之中占据一席之地,毕竟她从小到大从未服过一人,夏想现在让她口服心服。
其实夏想也误会了季如兰,今天季如兰请他来,鼻然是打着要胁的名义一也是她说话傲然惯了,即使她认为已经退让了,实际上在别人听来依然刺耳却是实实在在想向他低头认榆,并且以一个女人的柔情,希望得到夏想的怜惜。
结果却是落huā有意,流水无情,她的满腔柔情在夏想听来却如耳旁风,一个字也没有听到心里,夏想的心思全部在院中的动静之上。
经历过无数风浪的夏想,在面临吴晓租无所不在的生死威胁之时,怎会有一丝的放松?就算季如兰再柔情蜜意,甚至主劝投怀送抱,他也不会为之心动。
夏想是一个是非分明并且极为冷静的男人,事情的轻重缓急在他心中,不能有一线差池。
“院中有树枝?”刚才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在寂静的湖边别墅,还是听得历历入耳,夏想就开口问道。
“没有,院子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连一个落叶都没有怎么会有树枝?”季如兰不解地说道,忽然又明白过来,又埋怨地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刚才的话?”
有没有听到是一回事听到之后有没有入心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想此时哪里还理会季如兰的女人心思,一听到季如兰的回答,就立刻意识到可能出问题了,当即低沉的声音喊了一声:“卢义、宋立!”
卢义和宋立在后门,离得不远不近。不近,是不能听到领导的私密谈话不远,是如果领导有事招呼,能听到并且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赶到。
夏想一喊,卢义和宋立当即交流了一下眼计,二人合作多年,无须开口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意。
卢义一弯腰,一转身,就迅速进门,悄然逼近了夏想的方位。而宋立留下没有动上半分,他不和卢义一起保护夏想一是他认为卢义一人出面足够了,二是他必须守住后门,防止有人从后门杀入,也是为了夏想从后门撤退时,能够平安顺利。
应该说,卢义和宋立之间的配合默契战术也完全正确,宋立也没有高估卢义的身手,但宋立却低估了对手,不是低估了对手的本事,而是低估了对手的数量。
因为卢义面对的不是焦良一人而是以焦良为首的三个人。
焦良数人,在过第三关的时候,终于遭遇到了重创!
在木风拔枪迎敌的时候,许冠华人在羊城军区,却也遭遇了一场人生危机。
在木风失去联系的一刻,他就知道木风又擅自行动了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办法。不过本着相信木风一身本领不会吃亏的想法,他也安慰了自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