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又在心中翻腾,就在心里毫不犹豫地送给了谷昌。
“我不认为夏书记有必要出面澄清,他是受害者,我的意见是,羊城军区必须给岭南省委一个说法,为什么会有羊城军区的现役军人到花无缺去刺杀省部级干部?”
“我不认为羊城军区有责任向岭南省委解释说明,相反,岭南省委有必要向羊城军区做出解释。”谷昌寸步不让。
陈皓天站了起来:“谷主任,请回吧,我会直接向总书记汇报。”
谷昌站了起来:“既然陈书记不配合军方的工作,我也会向军委请示,如有必要,会直接到医院和夏书记进行接触。”
陈皓天一摆手:“不必了,我已经派警卫严密保护夏书记的安全,不会再让军方接近他,以免再出现不可预料的事件。”言外之意就是对军方的完全不惊任,也是明确地告诉谷昌,对不起,想接近夏想,除非动武。
谷昌脸色变了:“陈书记,真的没有余地?”
陈皓天不再回答谷昌的话,一挥手:“请!”直接就下了逐客令。
谷昌脸色铁青,转身就走。刚走到门口又站住了,门口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古秋实,一个是季长幸。
古秋实没有说话,也没理会谷昌,当他不存在一样,侧身闪过,季长幸却是一伸手拦住了谷昌的去路。
“谷昌,请留步,我有话要说。”
谷昌认得季长幸——军中高层如果有谁不知道季家,不认识季长幸,就等于白混了——他微一迟疑,还是向季长幸敬了一个军礼:“季老好!”
季长幸微一点头,并不和谷昌握手:“刚才你和陈书记的对话,我和秋实无意中听到一点,你坚持要让夏想配合军方的调查工作?”
谷昌有点摸不清季长幸的态度,不象发怒,更不象会支持他的提议,但想起他前来岭南之前得到的授意,依然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
“好!”季长幸大声叫好,十分肯定地说了一句令陈皓天和谷昌都大吃一惊的话,“我替夏想答应你了,而且我还提议,最好让夏想同志进京直面军委领龘导,也好将问题说个清楚!”
陈皓天一下惊呆了,让夏想进京进军委,别说能说清楚问题了,不有去无回就不错了,季长幸难道因为季如兰之死迁怒于夏想才有此一说?
在另一个特护病房,季长幸喜极而泣,看着季如兰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满了心间。
一个人只有在失而复得之后才会感受到平常忽视的珍贵。
季如兰经过医生的抢救之后,保住了性命其实她受伤并不严重,只是被强大的气流冲击,虽然避弹衣抵挡住了一块木头的直接撞击,将她震伤,实际上内脏并未受到多大伤害。
只不过在强烈的惊吓之下,再加上冲击波的冲击,闭过气去,造成了假死的假象。经过抢救之后,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奇怪的是,似乎是她的自我意识的强烈保护,又或许是心中一种执念,按照正常推断之下,季如兰应该苏醒过来,却依然昏迷不醒。
不过还好,她呼吸平稳,就如睡着一样,脸色也恢复了血色,甚至还有微微红润,就让季长幸大为心安。
在得知夏想在紧要关头将避弹衣穿在了季如兰身上,如此有担当的男儿行为,让季长幸肃然起敬。再加上他通过渠道得知吴晓阳的手下之所以偷袭夏想得手,全是因为季如兰和夏想通话之故,就是说,如果不是季如兰相约,夏想还不会险遭毒手,而季如兰更不会差点送命,季长幸一生自认无愧于人,现在却第一次感觉有愧于夏想。
季如兰的任性,也是他的纵容,如果不是他最初有双手准备之心,季如兰就不会一再刁难夏想,更不会在被夏想一败再败之后她对夏想情愫暗生。而他最清楚季如兰的性子,刁蛮任性之中,又有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执拗!
都是孽缘……季长幸无奈地摇了摇头,怜爱地帮季如兰盖好被子,一转身,镇静从容的气势重回脸上,一挥手:“去省委!”
是该算总帐的时候了季长幸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了。季家在岭南低调多年陈皓天是政治局委员,也不曾欺负到季家头上,吴晓阳狂妄自大到连季如兰都敢杀害的地步,当真认为季家没有牙齿了?
一个暴发户一样的货色都敢欺负将有百年历史的季家?
季长幸迈出医院的大门,正要上车一抬头,却发现了古秋实。
古秋实来到季长幸面前,不失恭谨地问好:“季老好我是古秋实。”
季长幸当然认识古秋实,微一点头:“古书记来看望夏想?”
“是。”古秋实答道,“我也要回省委,还有一件事情要和季老商量一下,不知季老是不是方便让我搭个顺风车?”
季长幸是何等人物,一听就知道古秋实肯定有要事要说,他很清楚古秋实维护夏想的立场,就点头说道:“方便。”
省委,省委书记力公室。
陈皓天端坐不动,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来人总政治部副主任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