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巴在市场门口停下后,高秀芸才完全相信丁巳所说的是真的。她感慨地说:“没想到从你的新家坐车到市场,就仅仅几分钟,真是太方便了。”
往市场里走的时候,高秀芸想到另外一件事,便好奇问:“我看你和徐哥、章老板的关系不错,居然分了那么多的衣服给他们。如果有别人来找你要衣服,你会给他们吗?”
“不会给他们的。”丁巳很干脆地回答说:“别看我所在的那条街上,有那么多做皮草的同行,但我真正信任的人,只有徐哥和章老板两人。”
对于丁巳的这种说法,高秀芸很好奇地问:“能告诉我原因吗?”
“徐哥是我的老乡,从自己出来创业,他就一直在无私地帮助我。对他的这份情谊,我一直记在心里。至于说到章老板,”丁巳停下脚步,继续说道:“我以前和他的关系一般,有一次在他的店里时,我开玩笑地对他说,自己面临资金周转不灵,希望他能借三十万卢布给我周转一下。本来是个玩笑,我说完就忘了。但过了不到两个小时,章老板带了二十万卢布到店里来找我,十分歉意地说:‘丁哥,我现在手里就只有这么点现金,你先用着,不够的话再给我说,我再想帮你想办法。’虽说这钱最后没要,但却令我非常感动,当时就下定了决定,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高秀芸听丁巳说完后,沉默了许久,才感慨地说:“看来徐哥和章老板是你真正的朋友。”
丁巳正准备说话时,兜里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掏出来一看,发现是陆全打过来,连忙接通了电话:“全哥,早上好!有什么事情吗?”
“小丁啊,”陆全在电话的另外一头,用教训的口吻说:“昨晚你怎么又没回家呢?”
经过陆全这么一说,丁巳顿时想起自己又忘记给他打电话,说自己不回去的事情。这可能就是重生的后遗症吧,只记得后来接触的那些人,而把年代久远的人直接忽略掉,哪怕他们目前还和自己处于合租状态。
不过既然陆全主动打电话过来,不管彼此间有什么矛盾,必要的场面还是要说的,“对不起,全哥,都是我的错,我又忘记通知你了。”
“那你今天晚上不会又不回家吧?”陆全在电话里问道。
丁巳正为如何想陆全提出搬家的事而犯愁,听到他这么问,决定直接把话挑明:“全哥,我可能以后都不回去了,我打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