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示意安烈跟上,便领头走进甬道。
这甬道看上去是人为建造而成,且并无岔路,直直的通向不远处的出口。
没有安烈想象中的各种机关异物,亦没有任务巡逻守卫,整个甬道安静的仿佛鬼蜮。
两人匆匆穿过甬道走出山体。
待山风一吹,安烈抬眼望去,发现竟又是一个小型山谷,不过与自己所住的山谷不同的是面前阁楼林立,人头攒动,十分热闹。
一些个身着青衣的小厮以及灰衣的苦工,还有零星的宫装侍女,皆神色匆匆的忙碌着。
“这便是主人的居所了。”光头大汉语气充满了恭敬和羡慕。
安烈压下心中的好奇,明智的没有多问。
光头大汉满意的看了安烈一眼,便领着安烈向一栋灰色的阁楼走去,这灰色阁楼看上去只有上下两层,装饰并不豪华,只在院中堆砌了座本份的假山,以及一座云型的水池。水池内只有些枯黄的落叶,该是栽植在水池边那颗愧树所落。
此时正值寒冬,整个阁楼院落,给人一种凋零枯萎的感觉。
“你自己进去吧。”光头大汉来到院门前便畏惧的停了下来,对着安烈说道。
安烈点了点头,推开形同虚设的竹木大门,踩着青色石板穿过假山和水池来到阁楼门前停了下来。
“进来吧。”一个苍老的声音自楼内传了出来。
安烈没有犹豫的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红木制的座椅和茶台,一个灰衣老者随意的坐在一张座椅上,一边端着茶杯品茶,一边以锐目打量着安烈,正是那日站在高台之上,对着众少年冷笑嘲讽的灰衣老者。
“大人找我。”安烈低头躬身,恭敬的问道。
“啪”的一声,一本蓝皮书被扔到安烈的脚旁。
“先看,看完再说。”老头慢声细语的眯眼说道。
安烈疑惑的拾起蓝皮书,只见书皮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十年药人。
安烈继续翻阅起来,岂知不看则已,一看顿时心惊胆寒,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汗水亦浸湿了粗布麻衣却不自知,当看到“如此十载,药童便成,食其骨肉,吸其精气,夺其造化,可参黄庭。”时,安烈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双目呆滞的盯着书面上“十年药人”四个黑色大字。
“怎么可能,不会是这样,我。”安烈崩溃的呢喃着,眼泪夺眶而出,往事温馨的一幕幕不断在眼前闪过,师傅慈祥的笑容一直是安烈生命里最温暖的阳光,可如今。
“看来我那不成器的师弟运气不太好。”灰衣老者嘿嘿一笑,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的饮了起来。
气氛凝固,两人均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