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之川“嘿嘿”一笑,双手拄着窗沿一跃进了屋子。
“我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能喝,他们四个轮番灌我,结果都被我喝到了桌子底下,别提多痛快了。”
岳之川眼睛余光瞥了一眼窗外,凑到书怀恩耳边轻声说道:
“我一边喝,一边假装被他们套出了咱俩的‘老底’,记住了,还是如之前商量好的,你叫书读,我叫岳童。”
书怀恩点了点头,轻轻松了口气,真的怕岳之川喝多了乱说话,现在好了,自己一喝就睡,岳之川是酒中战神,想泄漏都难。
“老弟你酒量可差的紧啊,再睡会吧,我去打听下消息。”岳之川拍了拍书怀恩的肩膀,便又跳过窗子出去了。
书怀恩躺在床上,终于松了口气,虽然不算尘埃落定,但至少有一段时间可以轻松下,现在李清几人应该还在忙碌吧。
又是一觉睡到自然醒,待书怀恩穿衣洗漱完毕后已是傍晚时分。
推门而出,只见残阳西下,晚霞漫天,清风徐徐吹过,令人神清气爽。
只听不远处的练武场上喧嚣不断,好不热闹。
书怀恩信步走去,抬头一望,只见岳之川赤着上半身,露出并不突显的肌肉,双手持着一根木棍正和一群帮众对练着,满场都是木棍相击的“噼啪”声。
只见岳之川一根木棍舞的虎虎生风,指哪打哪,毫不含糊,看棍法显然脱胎于壮胆枪法,那些帮众哪是对手?无一不被打的哭爹喊娘鼻青脸肿。
饶是如此,仍是你退我上兴致高昂。
有了对比便心中有数,按照两人现在的实力,赤手空拳的话,估计至少要二十多名帮众方能抵挡,若是都拿武器的话,应该也要十多人才行,想至此处一种成就感自然而生。
书怀恩微笑着来到练武场前,外围的帮众认出是书怀恩,纷纷行礼避让,显然武艺高强的二人在帮里不仅地位非常,亦十分的受人崇拜。
书怀恩呼了口气,想到初来时所受的待遇,与之相比,天上地下啊。
果然,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
“嘭”的一声,岳之川一棒将一名帮众打的飞出场地,转头看向人群中的书怀恩,一咧嘴,露出个灿烂的笑容,然后抬脚一踢,将地上的木棍踢向书怀恩。
“来,书哥,陪弟弟耍会。”岳之川拿木棍舞了个枪花,惹来一片叫好声。
书怀恩心中兴起,一把抓过棍子轻身一跃,“刷”的一声,抬棒向岳之川额头砸去。
两人在雾都时就天天对练,谁强谁弱心中早已有数,但这次岳之川比武场对练,明显有炫耀的成分,既能在帮众中树立起高手的形象,又能方便行事。
“当”的一声,岳之川横棍架住了书怀恩,棍棍相击,声音清脆。
书怀恩的棍法学自《济阳练法体》中所记载的达摩棍法,佛家本不善杀戮,然既有菩萨低眉,便需有金刚怒目,是故佛门除拳掌之技外,亦擅长棍法,其次才是一些剑术刀诀。
“当当当当”书怀恩完全放开手脚,疾风骤雨般一连挥出七棍,但均被岳之川挡住。
“痛快。”岳之川大叫一声反手回了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