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找她何事?”哪知,老板一听姜琳琅打听沈大娘,眼里的戒备提防更甚,打量着姜琳琅温和的笑脸,问。
姜琳琅忙安抚道,“老板莫误会。我没有恶意,因沈大娘与我家奶娘是好友,我来只是替奶娘看望下故友的。”
故友?
老板并未就此打消对姜琳琅的戒备,所以他面色淡淡地摇头,“从前确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早几年就离开了。姑娘不如报上名字,在下可托人替姑娘打听下她的下落,等有消息了再告诉姑娘。”
姜琳琅笑容微僵,明白想要见沈大娘估计没有这么简单了。于是她报上小桥和奶娘的名字,随即便离开。
她留意到,当她报上小桥和奶娘名字时,老板那惊诧的眼神。
虽然他极力掩饰克制,却还是没能逃得过姜琳琅的眼睛。
“小姐,沈大娘真的搬走了吗?”回去的马车上,小桥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姜琳琅勾唇笑了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当然没有。那老板明显知道奶娘和你,也不信我的身份。不过我想,我知道去哪找沈大娘了。”
“去哪?”小桥不禁问道。
姜琳琅掀了车帘,看了眼外边,没有人。
于是她对小桥道,“你先让车夫驾着马车绕两圈,我去去就回。”
说罢,不待听小桥的回应,便从车窗翻身跃出。
脚尖几个点地,一跃而起,飞快从屋檐上消失。
飞檐走壁什么的,姜侠女表示,完全不在话下的好吗!
她折回到那布料店,掩了身影,暗中观察。
那老板谨慎地四下看了看,随后才放心地走进店铺,拿了钥匙,关了门。
才上午就关门?
姜琳琅挑眉,脚步一抬,便跟上疾步朝一个方向离去的老板。
听到对方嗤之以鼻的声音,姜琳琅心里很不舒服。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容珏看了好一会,才道,“我不知道你又怎么了,但我没有开玩笑。”
说完,有些置气地偏过头,用后脑勺对着他,不打算再开口的意思。
心里不禁委屈,敢情她在这几天饱受内心的挣扎煎熬,甚至不知该如何应对她好像不受控制生出的情感时……
他已经说翻脸就翻脸,要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
真是,无情呢。
两人这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回到临安。
一回到丞相府,姜琳琅便更难见到容珏了。
不过除了开始有些憋屈,姜琳琅接下来便因为要查姜家的事而忙得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
而朝堂之上,容珏罗列了广陵王齐兆数条罪状,本来这些对于皇帝而言,不过是小事。但坏就坏在,容珏直接呈上从广陵王府搜到的皇袍!
皇袍一出,皇帝脸色瞬间变了。
龙颜大怒,拍着龙椅而起,直接黑着脸下令将齐兆关进天牢。
事情还没有结束。
齐兆的母妃为了救齐兆,暗中联络其母家,只是不待他们有所动作,便被容珏抽丝剥茧地查到了他们“意图谋反劫狱”的罪证。
试问皇帝最担心什么?
自己年纪大了,儿子心生不轨。
齐兆本就不受宠,现在又被搜出龙袍,其母妃勾结母家培养杀手打算劫狱!
这样一桩桩一件件下来,本就多疑无情的皇帝,更是下了决心要处斩齐兆。
将齐兆的王府抄了,其母妃被赐毒酒,母家被发落。
一时间,人心惶惶。
朝野皆是唏嘘,对容珏瑕疵必报,雷霆手段再度感到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