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弟你忘了你跪下发的誓言了吗!
容珏瞳孔缩了缩,也不明白自己为何面对这样笑容灿烂缠着自己的姜琳琅,越来越不想推开,甚至想……
她的要求,并不高,那些百姓,只要没有得罪他的,他也犯不着赶尽杀绝。
“贼窝?”
不过他嘴上还是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就是,他拿下她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唇角一扯。
对方厚着脸皮,笑嘻嘻地趁机反握住他的手,温软的小手轻轻挠了挠他的手心,痒痒的,酥酥的。
“不管是金窝银窝狗窝还是贼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你对付那对讨厌的夫妻,我查我的家事,我们齐心协力,做一对狼狈为奸的夫妻?”
许是小师妹那一席话给了姜琳琅不同的感受,她这会儿竟是有种豁出去,不管千前面等待她的是什么,她想,她是喜欢容珏的,那么至少现在,她愿意,和他一起往前走。
管他明天会发生什么,珍惜眼下。
“姜琳琅,你的用词真是有够粗俗的。”把他比喻成鸡狗?
容珏额角抽搐,有些无语地去甩她的手,甩不掉索性就背过身,掀开车帘,不理会她。
冷风吹拂面颊,容珏觉着心口和面上、耳根的燥热总算吹去些,才暗暗松口气。
不怕她胡搅蛮缠,争吵捣乱……
但他发现,有些抵抗不住,她甜言蜜语的攻击。
会让坚硬冰冷的心泡在糖水中,不软化,也会甜化。
原来,被人在意,被……喜欢,甚至被这般信赖依赖的感觉。
居然会令四肢酸软无力,像中了软筋散般,无能为力。
却又像那红豆糕一样,甜到无法抗拒。
会否,他容珏这样众叛亲离,没有心的人,也有一日沉沦情爱这样虚幻的泡沫中?
“主子,皇宫来的密信!”
姜琳琅猛地惊醒,便见容珏接了一张密函,随手放下了车帘。
暗四望着那放下的车帘,想到方才主子那冷冷的一眼,不禁心底打了个寒噤。
方才……
虽然车窗帘只拉开一角,他还是看到了……
夫人靠着主子的胳膊睡着了的样子。
心脏不禁狠狠一抽,主子对夫人看来是真的如暗三所说,有了不一样的心思吧。
否则,厌恶与人接近的主子,如何能这般纵容他人将他当做抱枕靠着睡觉?
暗三骑着马往前,抬手碰了碰他手肘,眼睛滴溜溜地望着车内,眼神示意地询问:是不是打搅了主子好事了你?
要是换做以前,暗四早就冷淡地白他一眼不理会了,但这次,他微摇头,忽然冷着脸,朝暗三抱拳,眼里无声地表达了他的佩服。
“怎么了?”姜琳琅睡得迷迷糊糊的,头都有些晕了,揉揉眼睛,眼神迷蒙声音沙哑地轻问了声。
容珏撕开密函,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寥寥几句话,他几乎是一眼便看完。
收起,却微垂眸看了眼抱着自己胳膊打着呵欠,眼里透着几分好奇但又乖巧地没有多看他手里的纸张的姜琳琅。
心思微动,便伸手,“想看?”
姜琳琅扬眉,瞌睡顿时散了个干净,清醒地道,“能看?”
对方的答案是,直接递给了她。
“这上头写的什么意思?皇帝老儿身子骨不行?有麻烦了,速回?这字迹……是个女子吧?”姜琳琅压低声音,但最后,却是有些吃味般地撇了下那一手秀气的字,眉心微蹙,带着几分玩味和诧异地道。
容珏撇了她一眼,没想到上头这么大的信息量,她却抓住了一个最不重要的点。
从她手中抽出信纸,却没有当面销毁,反而装回信封中,放进怀中。
姜琳琅瞪大眼:!!!!!!
妈蛋居然当我面贴身收藏来历不明的女人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