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之、慎之哥哥……”齐姬惊讶的睁大眼睛:“你相信我?”
“我自是信你的。”陈慎之道。
“呜——”齐姬一听,当即又是感动,又是悲伤,直接大哭出来:“慎之哥哥!呜呜——我虽不是故意,却害你如此,你竟还如此相信我……呜呜呜是我对你不起,呜呜……”
嬴政此时用的便是自己的躯壳,他能清晰的感觉到五感,听着这愈演愈烈的哭声,头疾便要复发,冷声道:“哭什么,他还没被你毒死呢。”
齐姬一听,哭声登时噎住了,短暂的一瞬之后,立刻“呜呜呜——”哭的更凶了。
陈慎之无奈的看了一眼嬴政,对他打了两个眼色,让嬴政不要插嘴,这简直是帮倒忙。
陈慎之温声哄着:“快别哭了,你看看哭成了泪人,你如此见天难过,岂不是让人心疼?到底是仇者快,亲者痛了。”
“慎之哥哥……”齐姬似乎觉得有道理,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哽咽的道:“你说得对,我不该这样哭的,于事无补。”
“哼。”嬴政忍不住冷笑一声,看着陈慎之与齐姬哥哥妹妹情深,好像只有朕是多余的那个似的?
陈慎之侧目对嬴政瞥了瞥眼,示意他不要说话,免得又把齐姬惹哭,趁着齐姬不哭了,再接再厉的道:“我知你是好心好意,但旁人不知,我中毒的事儿今儿个一定会传的遍处都是,到时候美人你的名节也会不保,必须抓到真正毒害我之人。”
“正是如此!”齐姬道:“此人怎会如此歹毒,竟然……竟然下毒害慎之哥哥。”
陈慎之谆谆诱导:“这盐卤之毒,下在你的汤药之中,美人你仔细回想一下,除了你,还有谁动过这碗汤药?”
“没有人了!”齐姬十足肯定。
嬴政又冷哼了一声,道:“除了你没有人,你的意思是,下毒之人便是你自己不成?”
“呜……”齐姬被吓得一哆嗦,浑身筛糠一样颤抖,似乎对嬴政害怕极了,缩着肩膀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模样。
“嘶……”陈慎之转头嘶了嬴政一声,低声道:“陛下你若是把她再弄哭了,你自己个儿哄。”
嬴政:“……”
陈慎之赶紧安慰:“陛下断然不是这个意思的,陛下素来是急脾性,必然没有针对美人的意思。”
齐姬委屈的抹着眼泪儿:“当真……当真没有人碰过汤药了,这汤药是我偷偷、偷偷熬制的,因着我与慎之哥哥的身份,注定这辈子有缘无分,所以我想探看慎之哥哥,只能夜里头偷偷去,汤药也是偷偷熬的,不敢叫旁人知晓,连宫女都不知情,又怎么会有人动过汤药呢?”
这就奇怪了……
陈慎之眯着眼睛思量,却在此时,齐姬突然“啊!”了一声,道:“若是有第二个人知道我欲要探看慎之哥哥,那便是此人了,是她告诉我慎之哥哥伤重在身,奄奄一息,还让我带一些补药去探看的。”
嬴政和陈慎之脸色陡然严肃起来,虽他们的样貌身段都不一样,但此时的表情莫名一致,目光凌厉又肃杀,聚拢在齐姬身上,异口同声的道:“何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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