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流着泪，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多悲伤。

二十多年了，再悲伤的事都能淡化。

“为什么不信我？”宁楚声音很轻，“你宁愿信几个佣人说的话，信雪芙儿模棱两可的话，不愿意相信爱你七八年的女人……”

“宁楚……”战老眼睛里全是泪水，伸手想去碰她，可抬起到一半便无力垂下。

“我带着孩子离开的那天就发誓，要让你后悔一辈子。”宁楚眼泪掉得越发厉害，“可是，我都走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非要逼我上绝路？为什么让雪芙儿派人追杀我跟孩子？”

她不得不带着战牧擎躲到海边，隐姓埋名十几年，被逼到崩溃，精神错乱。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追杀？雪芙儿？

战老手下意识收紧，他一直在找她，怎么可能会追杀她？

他甚至不知道她将孩子生下来了！

是雪芙儿！

“我死了，然后意外被人救了，花了五六年的时间才治好。”宁楚冷笑，“我出来后找不到我的儿子了，后来才知道他被你带了回来。”

宁楚擦掉眼泪，每句话都如同尖刀，拼命的往战老心脏捅。

看他痛苦难受，她心里还会好受点！

“我当时就在想，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跟雪芙儿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