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上次怎么帮的你吗?”
明明他没有特指出来哪一次。
可是江淮迟钝的脑袋,这在一刻福至心灵,竟然理解了他说的是什么。
陆无祟亲了亲他的脸,语气从容不迫,“这次换你来帮我。”
“帮完我就教给你,什么是夫妻之间的义务。”
当天晚上,过了还没一个小时,江淮就后悔了。
他忍住了摇摇欲坠的泪,语气中带着哭腔,小声抗议道:“你不要咬我嘛……”
“我觉得我不想知道了。”
“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了!”
“陆无祟!我讨厌你!”
回答他的,只有陆无祟密密麻麻的吻,还有迫切的、洒在他的脸上的呼吸。
以及他说讨厌陆无祟时,被陆无祟忽然咬在耳朵上的疼痛感。
第二天,江淮赖床到日上三竿。
其实他今天是有课的,可是他太累了,根本不想去上,反倒是陆无祟——一大早就起床去上班了。
直到管家上来敲门,说老师已经到了,江淮才收拾收拾下去。
上课的时候,老师就看见他画画的姿势有点别扭。
不是有一点别扭,是太别扭了。
他的右手好像根本使不上力气。
老师皱眉道:“你的手是受伤了吗?”
对于演奏家也好,画家也好,一切以手为生的职业人,都会特别爱惜自己的手。
有些人甚至会给自己的手上巨额保险。
江淮的手虽然还够不上巨额保险,但说不准未来的某日,他这双手的价钱就会成倍翻涨呢?
老师对于江淮不爱惜自己手有些生气。
然而,在他的询问之下。
——江淮的耳朵,却奇怪的红了起来。
他结结巴巴,看上去还有点委屈,含泪道:“没有受伤。”
是手酸了,所以今天没有力气给他使。
老师看他的样子,还想再询问一番,却在这时,看见了江淮耳朵上的伤痕。
……是一枚新鲜的牙印。
老师明智的把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
江淮可太委屈了。
他觉得陆无祟这个人太讨厌了,讨厌到了极致,他马上就要忍不下去了!
明明说要教给他夫妻之间的义务是什么东西。
可是把他都欺负完,让他的手酸的要死之后,都一记直没告诉他夫妻义务究竟是什么。
但是,让他再去问一遍的话,他也没有那个勇气了。
晚上,江淮下课吃完饭之后,又在床上把自己给裹成了蚕蛹。
而陆无祟对于他这种耍小性子式的冷战模式,基本上已经摸熟了,知道他会怎么做。
无非是不说话,装哑巴,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陆无祟承认,他这次确实是有些没控制住。
不过江淮也有冤枉他的地方。
夫妻之间的义务,他明明都教给江淮了,只是没教彻底。
而且他也帮江淮了,按理说算是两两相抵。
怎么江淮还生气了呢?
陆无祟从江淮的身后,发现他这次有了进步,真的把自己给裹得无懈可击,令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了。
于是他索性把江淮和被子一起抱住。
江淮整个人都比他小了一圈,哪怕是裹着被子,也能刚好缩在他的怀中。
陆无祟凑到他的耳边,继续道:“还想不想继续执行一下义务?”
江淮生气了,猛地从被子里钻出来。
他想推开陆无祟,却被陆无祟反搂住,然后在他的耳朵上亲了一口。
陆无祟对于他留下来的“印记”很满意。
江淮身上哪里都白,耳朵也不例外,他的耳朵长得小巧标志,在害羞的时候,眼睛会染上泪,耳朵也会变红。
稍微一咬,就会有印子。
“松开我。”江淮一张脸都皱巴了起来。
陆无祟也干脆道:“不松。”
江淮欲哭无泪,瘪了瘪嘴。
虽然欺负他很好玩,但是陆无祟也不想他真的气着了,放柔了声音:“觉得我过分了?那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江淮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拒绝交流。
“不理人了?”陆无祟问,“你要是不理人,我也没办法跟你道歉是不是?”
江淮忽地直起身体,对着他道:“你要跟我的手道歉。”
陆无祟一顿,没训斥他这个要求有多离谱。
他很淡定的把江淮的手给举起来,对着他的手呼了呼,“对不起,我给江恬恬的手道歉。”
江淮听见他这个称呼,猛地要把手抽回去。
可是陆无祟紧紧握住他,亲了一口。
“昨天辛苦了,今天换我来辛苦。”
江淮:“……”
一连三天,江淮感觉身体仿佛被掏空。
在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理解了夫妻之间的义务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和陆无祟这个样,已经算是在履行义务了吗?
可是陆无祟说的“入门版”又是怎么回事?
江淮尽管好奇。
但是这次——打死他都不会再问出口了。
眨眼又过去了半个月。
平静的生活总是会令人忽略掉一些沉重的事实——比如说老夫人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快一个月这件事。
而在某一天。
消失了将近一个月的唐平建,终于回来了。
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为什么走,走之前他又和老夫人说了什么记。
所有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
——老夫人的昏迷,同他究竟有没有关系?
可是在唐平建回来之后,就一直不言不语。
他回的是陆无祟的家,进门就钻进了往常他待着的屋子里。
由于老夫人忽然的昏迷,还有他忽然的出走。
老夫人派过来看守他的保镖,早就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可以说是获得了相当高的自由。
江淮在阳台上就看见了他回来。
等他进了门,江淮关心他的情况,就一直在和他说话。
当然,他的话犹如石沉大海,没能得到唐平建任何的回应。
江淮还被管家给拦着,管家不让他凑太近,还把唐平建回来的事情报告给了陆无祟。
直到唐平建要进屋了。
他见江淮还是在同他说话,稍微扯了扯嘴角,摸了摸江淮的头。
两人之间,可以说是“君子之交”,从不过分的亲近,只是在阳台上说说话。
这还是唐平建第一次,用这么正经的态度对待他。
下一秒,他就收回了手,在江淮的面前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