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交给我了!”全清微微一笑:“请放心,陈在松活不过今年年底!”
徐渭的指尖轻轻敲打桌面,他不得不重新打量眼前的男人,在对缙绅们的报复行动中,这位全清道长承担了绝大部分工作,显然他的身份绝不会像浮在水面上那么简单。
“全清道长!”徐渭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寒气:“大掌柜离开时,把金山卫托付给我。我受恩深重,金山卫的事情决不能出半点差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道长!”
“徐先生是想打听我的身份吧?”
“不错,像道长你这般心机、手腕,我可不相信你就是个寻常的游方道人!”说到这里,徐渭在书桌下的左手做了个手势,森可成犹豫了一下,霍的一下站起身来,拇指轻轻一推,太刀刀鞘的卡簧已经松开了。
“呵呵呵呵!”全清突然笑了起来:“徐先生你这是何苦呢?我可当不起森可成殿下的倭刀,我说就是了!”
“好!”徐渭见全清看出了自己的布置,索性向森可成露出一面铜牌来:“森可成殿下,大当家离开时将这里全部交付给我,你应该认得这面铜牌吧!”
森可成看到那铜牌,神色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拔刀出鞘摆了个架势,道:“全清道长,得罪了!”
全清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这个整日里总是跟在周可成身后的倭人虽然很少说话,但手上的功夫不一般,这次去对付缙绅路上,也曾经遇到有人跳出来的,无不是一刀两断,干净利落的很。
“徐先生您应该知道,在大明要当道士都是要有度牒的,所以像在下这种野道士到了那里都是不招人待见的,若想混口饭吃,就得自己多想想办法!”
“难怪道长会这么多门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