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些日子叨扰了,我们就此别过了!”周可成向静音拱了拱手:“他日若有缘再见,周某当置酒向道长谢罪!”
裕王府。
“高先生!”裕王笑道:“方才那周可成说自己有银山之后,好像您的态度就变了,我记得平日里您并不是很在意这些阿堵物的!”
“殿下!”高拱神色坦然:“若在下只是一介书生,的确可以视金钱如粪土,但我既然是殿下的老师,那就不能不在意这阿堵物了!”
“高先生的意思是你方才说的那些都是为了我?”裕王问道。
“不错,确切的说是为了殿下的登基!”高拱沉声道:“那个周可成方才有句话倒是没有说错!”
“哪句话?”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有些事情他能做,我却也未必能做!”高拱沉声道:“其实他还是给我留了几分颜面,没有把话说透了。他有那么多银子,天底下做不成的事情还真不多了,何况是我高拱!”
“高先生!”听高拱说到这里,裕王脸色微变:“平日里你好像都不是这样说的!”
“殿下!”高拱的脸上泛出一丝苦涩:“平日里我讲的都是圣人之书,我也不是说圣人之书里面讲的都是谎话,但世间有经有权,经者,常也,权者,变也。经非权则泥,权非经则悖。知经而不知权,不知经者也。知权而不知经,不知权者也。您眼下正是争夺太子之位的关键时候,有些事情不得不依从权变之道,明白吗?”
裕王脸上有些茫然:“高先生的意思是这个周可成对我成为太子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