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冯保跪伏在地上,想要说些什么劝慰裕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住的磕头。
裕王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泪水滑下双颊,虽说自己早已有了这样的预感,但事到临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从今往后,自己与那座至高无上的宝座之间便有了一条不可逾越的鸿沟,自己再也不是天位的继承人,而只是一个小小的裕王罢了。
“殿下!静音道长来了,正在外面等候!”一个婢女在门外禀告道。
“请道长进来吧!”裕王叹了口气:“果然是淳厚之人,这个节骨眼上愿意来看望寡人的也只有他了吧!”
“殿下!”静音向裕王敛衽下拜:“贫道听到消息便赶来了,殿下都还好吧?”
“道长坐下说话!”裕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好又如何,不好又如何?都已经这个时候了,道长,你可愿意随小王一同出京?”
静音闻言一愣,裕王见其没有立刻回答,苦笑道:“既然道长不欲跟随小王,那寡人也就不必勉强了。”
“殿下误解了!”静音连忙答道:“贫道受殿下恩遇,粉身难报,何况是随殿下去封地?只是眼下胜负未定!”
“胜负未定?让寡人就藩的圣旨都下了,还说什么未定?”裕王苦笑道。
“殿下,景王也出京就藩过呀?”静音笑道:“只要景王一日未曾受封太子,胜负就未定!”
裕王的眼前一亮,旋即又暗淡了起来:“不过是一个名义罢了,我出京之后封地远在安陆,距离京师有数千里,父皇驾崩之后自然是四弟继位,哪里轮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