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的稍待,奴家去拿杯盏来与您共饮!”惠娘从床上下来,便要去拿碗筷。于车却取出匕首,藏在袖中,突然走到那柜门,背门而立,拔出匕首猛地
用力一刀扎了进去,柜里传出一声闷响,于车用力拔出匕首,让开半边,只看柜门从里面打开,从里面扑出一个人来,伏地不动。
惠娘见状大惊,还没等她叫出声来便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却是于车扑上前来,将匕首勒住了她的脖子,冷声道:“你若出声,便让你如那人一般!”
惠娘不敢出声,只是点头如筛糠一般。于车冷哼了一声,一把将其甩到床上,喝道:“此人是谁?”
“奴家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一个恩客,出手大方得很!便请他上楼,喝两杯酒,却不想正好遇到你回来,于是,于是——”说到这里,惠娘再也忍耐不住,轻轻抽泣起来。
“寻常恩客,能让惠娘你舍得拿出这瓶玉堂春来?这酒可是一两银子一瓶呀!”于车冷笑了一声,在那尸首上摸索了一会,最后摸出一块腰牌来,看了看:“果然是官府的人!”
“不干我的事,不干我的事!”惠娘在欢场上厮混了十几年,如何看不出于车此时已经生出杀机来,她
扑下床来,膝行了两步,抱住于车的腿哀求道:“大当家的,只求您看在这些日子同床共枕的情分上,饶过惠娘这一次。我着实不知道他是官府的人?”
这时门下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于车脸色微变,一脚蹬开惠娘,喝道:“待会再与你算账!”便三步并做两步下得楼来,开门一看,却是两个神情剽悍的汉子。
“什么事?”
“李大人有命令到了,明日午时通州各仓起事!”
“明日午时?”于车闻言一愣:“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