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方才那姑娘还未修出本灵？”陌云惊讶问出声。

“不错。落英还没有修出本灵，也未与阿怜的本灵融合。只是，我从未见过一种本灵可以同时在二人体内并存。想必随着她的修习，这白莲……终会回到她体内。落英是继承，并非重生，你们……”苏蝶说不下去了，她突然有些明白，当时完颜真一心要与幻心纠缠下去的原因。重生便会忘记，忘了，过往便没了。

这世间的情，想必越是在意，便越难放手。明知前方是劫难、是曲折，深爱着的人，也不愿放手，愿意拼尽一切去赌注，只为这一世，我们仍能重逢，再续前缘。

屋内一时静了下来。苏蝶的一番话，说的三人都是心伤。除了完颜澈若有所思的看着苏蝶，其他人，再未出声。

“小蝶，你是说，我娘……再也回不来了？”良久，陌云如同下定了决心一般，迟疑问道。抬眼，双眼已是通红。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我不能骗你，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但是……”

“但是什么？还有希望？”陌云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神炽热的望着苏蝶，只愿她能说出他心中盼了一年之久的那个答案。

“希望不是没有，只是渺茫。一切，看机缘了。”苏蝶说的是实情。她这样的存在都有，别的，又有什么不可能呢？万一，落英与她一般，一人的心，承载两人的记忆呢？也不是全无可能！

“谢谢小蝶，我们明白了。”无庸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淡。眼中没了方才的狂喜，也没了满满的期待。有的，只是千帆过尽的沉静。想必，他心中已有了计较。

父子二人得到了答案，纷纷出了门，屋内，一时只余下苏蝶与完颜澈二人。

“你究竟是谁？”关于苏蝶，完颜澈知道的许多信息都是断断续续的，似乎有关联，又似乎全无头绪，完颜澈的心，一直没有底。

“你以为呢？”苏蝶出声反问。过去还忌讳完颜澈的身份，怕激起他的记忆。如今，已然看淡，想起来又如何？不就是一次灰飞烟灭吗？又不是没灭过！

“先祖的……老婆？”完颜澈不知如何称呼幻心，老婆两个字，说的很是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