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显出皇族对在籍官员和天下百姓的重视，先帝在朝臣的再三建议下，决定派出当时已时年十六岁的二皇子出征。

派出二皇子，皇帝存了些私心。一来，是为了彰显皇恩浩荡，让民众感恩、臣服；二来，此事影响不小，皇帝也存了历练二皇子，让他立军功、立威望的心思。

“宋皇后当时没有争取让大皇子去吗？”苏蝶再次插嘴问道。

“没有。大哥前一年就被父皇派去治理南境的水患，发生此事时，大哥根本不在宫中。”

“我也从未听过有人提起二皇子，你哥哥这次去……”苏蝶欲言又止。答案很明显，宋皇后韬光养晦四年，定是准备了一击必中的阴谋。

“他再也没有回来。”完颜澈声音沉静说道。

“澈……”苏蝶不知道说什么，她伸手抱紧了完颜澈，试图以此来减轻完颜澈心中的痛苦。

“二哥身死消息传来的当夜，母亲也是这般抱着我，哭了整整一夜。”

“丧子之痛，非常人所能忍受。静太后当时，定是很伤心欲绝。”

“不错，母亲很伤心。只是，她将这些转换成了力量。宋皇后可以韬光养晦，母亲也做的到。”

“不想你的童年，竟是这般。”苏蝶说着，眼眶不由悬起了泪，她努力的控制着那泪水不掉下来，怕影响了完颜澈的心绪。

听的人都是心中难平，当事人，该是何种心情？

完颜澈看了看苏蝶，低头，吻了吻她眼眶悬着的泪珠，轻声道：“蝶儿，无妨，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