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甩了甩一头金光闪闪的头发,不屑道:“哥们,您不是号称车神吗?时维说你车技多好呢,怎么这么怂啊!不是男人!”
“你懂个屁啊!”
时维啪又给了一脑瓜子,横眉立目地道:“陈少这是让你们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也是对别人的生命负责!这叫责任心,这才叫男人呢!减速!”
金毛那个郁闷啊,也就别提了,只好乖乖减速,同时拿出对讲机喊了一声:“兄弟们,听车神陈少号令,全部减速!”
“切!”
“吁——”
“老男人,太没劲了!时维姐到底怎么想的啊!”车队的成员们,纷纷用对讲机嘘了起来,明显,对陈晨非常不爽,甚至有几分看不起。
陈晨无奈苦笑。
在金陵老一代的势力比如郎世佳、阮世雄眼里,自己是新兴势力,但在这帮孩子眼里,自己却是老人,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
不过,忌惮舒薇的威势,这帮孩子还是乖乖地减速了,不过,过了一阵子,他们又按捺不住,纷纷超车,远远地跑了。
陈晨担心他们出事,可是,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真成真了。
片刻后,一个小子就在对讲机那里喊:“金毛,快叫时姐带大家过来帮忙!我撞车了!对方人多,把我围住了!啊——!”
他惨叫了一声,看来是被打了。
“麻痹的!敢搞我们车队的人,不想活了!”
金毛连忙加速,其他车辆也加速,出事地点也很好找,因为那边聚了很多人,不一会儿,就先后抵达出事地点。
“弄死他们!”
“有多少,弄死多少!”
一群人簇拥着金毛快步走了过去,一个个骂骂咧咧,耀武扬威,做着夸张的肢体动作,飞扬跋扈,不可一世。
陈晨和时维则是坐在车里没动,陈晨是不想参合小屁孩这些事儿,现在他要对付萧家,哪有心情管这些啊。
“这帮小屁孩,净给我惹事儿!唉,你们听着,不要闹事儿啊!”而时维则是担心给陈晨留下不好的印象,她还想装的品学兼优呢。
“枪!”
“他们有枪啊!”可是,真到了近前,金毛一帮人顿时都傻眼了,一个个吓得脸儿都白了。
他们车队的几个哥们,全部跪在地上,吓得嗷嗷之哭。
关键是那帮人太猛了,人人手里都拎着砍刀,横眉立目,气势汹汹的,带头的那个留着圆寸头的年轻人,还用枪指着出事的那个小子。
金毛他们是挺猛,但那是在学校里,顶多也就打打架,勒索一下低年级的同学,就算是挺威风的事儿了,哪儿见过这种阵势啊。
那圆寸青年挺猛的,一手拿枪指着那小子的脑门子,一手噼里啪啦地抽着他的耳光,怒骂道:“妈个逼的,撞了老子的车,你还想打人?啊?。知不知道天下集团的名头啊!啊?敢和我耍横,信不信老子崩了你啊?啊?”
他“啊”一声,就很有节奏感的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打得那小子皮开肉绽,鼻孔蹿血。
“大哥,饶命啊!我真服气了啊!我错了!我陪你钱行不行?”但后者丝毫不敢反抗,吓得屁滚尿流,嚎啕大哭,不停地求饶。
“都别动!这人是天下集团的!最猛了!听说他们社团扛把子王解放已经统一了金陵地下世界了!咱们惹不起!”
金毛看清那人,不禁瞳孔猛一缩,一阵心惊胆寒,根本不敢恋战,甚至还嘱托同学们不要动手,颠颠地就朝着时维和陈晨的那辆车飞奔了过去。
其他同学早就吓破了胆,根本不用他吩咐,就纷纷后退出好几米远,装着与挨打的同学不认识的样子,与他们划清了界限。
金毛跑得着急麻慌的,地上满是冰雪,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一个屁墩,但事情紧急,他连惨叫一声都来不及,连忙爬将起来,冲到时维跟前,寒声道:“时维姐,不好了!是天下集团的人,还拿着枪呢!您快想办法啊!”
“什么?”
时维也没了主张:“我爸告诉过我,天下集团的王解放,有很大的后台,王解放的老大,我爸都惹不起!这怎么办好——”
“那,那总不能看着他们几个被人弄残弄死吧!”金毛顿时傻眼了,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时维就是他们这帮同学的大姐头,平日很是生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所以,在金毛看来,在金陵,就没时维解决不了的事情。但今天时维都没辙,这下可麻烦了,彻底坏菜了啊!
“我去看看吧!”陈晨听到那边是天下集团的人,他不禁眉头一皱。
时维金毛这帮人他懒得管,但是天下集团他可不能不管啊。毕竟,天下集团就是他一手创办的,是他的人马。
陈晨和薛道明、时文彬的合作方案就是,陈晨用天下集团统辖金陵地下世界,但也要保证天下集团不惹事,保持金陵的社会安定。
他眼睛一瞥,透视眼运转,就透过人群看到拿枪的那人正是自己的得力干将孙牧渔。这小子都大街上动起枪来,这会给社会公众留下什么样的印象,太差了啊!
“大叔,你开什么玩笑——”金毛傻愣愣地看着陈晨,没想到陈晨这个连开快车都不敢的窝囊大叔,竟然这个时候要出头。
这帮人可是天下集团啊,是金陵现在最大的社团啊,后面据说还有一个神秘的大佬,背景相当深厚,实力相当逆天,您老人家过去,岂不是找虐吗?
“陈晨,你小心点,不要和他们闹僵——”
时维也是一阵愕然,随后变得担心起来。她对陈晨虽然有所了解,但毕竟只是一个高中生,对陈晨的真正实力,还是不够了解。
在一群高中生的惊诧的目光中,陈晨已经龙行虎步的上前,孙牧渔老远看见他,手一哆嗦,枪好悬没掉下来。
他真惊得不轻,为什么?
因为陈晨和一般的社团大佬不同,别的大佬都是嚣张跋扈,以欺压良善为能事,但陈晨却是最讲究规矩,从来不让社团成员惹事,要遵纪守法。自己这枪都掏出来了,老大不剁手啊!
孙牧渔脸儿都白了,第一个动作,就是把枪塞进裤腰带里,张口就想喊老大。
但是,又一想,陈少可是一向低调的,他和天下集团的关系,基本处于保密的状态,所以,只能支支吾吾臊眉撘眼地站在那里。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那小子把枪收了,看样子还挺怕他的!”金毛当即就震惊了,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