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幼稚,这么多年过去,如果有人想买,肯定找南宫月她妈妈商量了,还用她贴公告。还有,这个村总共一百多户人家,大家都往外走,谁还回来买破宅子。
卖不出去就死心了,麦小吉也没打击她,溜达出去借了个扫把和塑料桶。
这户人家很热情,不仅要借的东西都给了,还给了麦小吉一兜子杨桃,麦小吉只拿了几个,“太多了,我们也吃不完。”
“月丫丫这次回来干什么?”邻居好事儿打听。
“卖老宅子!”麦小吉直言道。
“哦,玄子家的房子可不好卖。”邻居嘀咕道。
玄子说的就是南宫玄,南宫月的父亲,听这话,麦小吉也有些不高兴了,“我看就挺好的,怎么就不好卖了?”
“玄子长得好,也找了个城里媳妇,但命不好,早早就没了。”邻居叹息道。
麦小吉没接茬,他已经知道南宫玄还活着,只是没跟家人联系而已。刚想要走,邻居一句话让他很意外。
“那倒不是关键,玄子家的房子前面是剪刀水,风水不好,谁买了就倒霉,卖不出去的。”
“什么是剪刀水啊?”麦小吉纳闷问。
“就是两条河交叉呗。”邻居也说不清楚,反正大家都这么说。
麦小吉正要去河边打水,听到这个说法更觉得稀奇,提着东西来到河边一看,才明白过来。
三河村,东南西三个方向各有一条河流,而且三面环山,只有北面一条路通往附近的镇里,环境看起来还很不错。
而南宫月家,恰好正对南面的河流,这条河在门前不远处分了叉,跟东西河流汇集在一起,状如剪刀,这就是所谓的剪刀水。
可能真的是风水不好,所以才导致南宫玄离家出走吧。南宫玄是死是活,麦小吉无感,但会不会影响到下一代就不好说了。
朋友一场,麦小吉还是拍了几张照片,也包括南宫月家的房子,一起发给了麻衣道长,问风水情况。
“道长,我先声明下,这件事不重要,我就随口问问,只发十克红包。”
“可以。”
还价省了不少钱,麦小吉还是很开心的,发过去十克黄金红包,麻衣道长立刻就收了。
妇女哈哈笑起来,“怎么能忘呢,月丫丫她爸爸那人真帅啊,做事又稳重,月丫丫跟他爸长得可真像!”
原来如此!
也难怪,南宫月她爸要是不帅气,也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来。
南宫月更是一脸骄傲,带着点撒娇口吻,说道:“我这些年不常回来,大家都宠我,还都记着。”
麦小吉一身鸡皮疙瘩,还宠我?都多大了!
中年妇女打量几眼麦小吉,啧啧称赞,“这个小伙子真帅气,我看比你爸那会儿还强呢,还带着点儿淘气,让人看见就喜欢。”
麦小吉挺了挺胸脯,南宫月也是淡淡一笑,解释道:“您误会了,这是我朋友。”
“年轻真好,有十八岁了吧?这皮肤嫩的!”
麦小吉嘿嘿笑了,长得少面,没办法,天生自带减龄容颜。南宫月脸色一寒,看来人家没把他俩当情侣。
“月丫丫,听说你还在国外读了博士,今年得三十了吧?”中年妇女又问。
“哪有!”南宫月嗓门立刻提高了,“我二十岁就修完了本科课程,三年硕博连读!”
“啥啥?乡下人也听不懂你说的那些,有出息就好。”
很受打击的南宫月也没心思聊天了,应付两句,就拉着麦小吉离开,没人的时候,踩着高跟鞋在前面蹭蹭走,也不吭声。
“嘿嘿,小姨,你等等我啊!”麦小吉在后面坏笑。
“滚!”
“真没礼貌,也不跟你大哥哥和二奶奶说再见!”
“再说我打死你啊!”
南宫月习惯正装打扮,今天衣锦还乡,还特意将头发盘在脑后,换了套昂贵的黑色套裙,脚下七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干练大方还显气质。
不过,说真的,显老。
来到老宅后,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三河村人口稀少,也没邻居争夺墙根,孤零零立在路边。
南宫月拿出钥匙费了半天劲才打开院门,其实是多余的,院墙已经塌了一多半儿,最矮的地方已经接地气儿了,抬脚就能迈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