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梁铎送回卧室,南宫月对其催眠,片刻之后,终于闭上了眼睛。
梁守一擦了擦流进眼睛里的汗水,叹息道:“以后的日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父,梁董是我的好朋友,你可得多帮忙啊。”麦小吉说情道。
“无妨,有望痊愈。”麻衣道长笃定道。
梁守一还是半信半疑,父亲都这样了,能不疯就是万幸,痊愈似乎是奢望。麻衣道长却让南宫月继续催眠,并且要触碰他的伤心事,将心结暴露出来。
“道长,是不是家里风水有问题?”梁守一问道。
“不,此处藏风聚水,上佳风水。只是这小区,不再适合老人家居住。”麻衣道长说道。
“没问题,我正想把父亲接走,以前也说过,但他眷恋故土,偶尔想起母亲,不肯跟着。”梁守一说道,又问:“道长,既然这里风水没问题,但为什么不能再住了呢?”
“宇宙万物,当圆融唯一,执着于名誉,也是负担。住在这里,唯一不妥,便是令尊对三楼充满了抵制。”麻衣道长说道。
“不可能,那里是我父母经常读书聊天的地方。”梁守一微微皱眉。
“美好回忆不假,但潜意识里,令尊总觉得不远处有很多人在监视他。”麻衣道长点拨道。
梁守一猛地愣住了,随后走到窗边,看着几十米之外林立的高层,都在三十层以上,高层业主自然是居高临下,下方景色一览无余。
“但是,这里居住的大都也是精英,不会如此无聊吧?难道都要搬吗?”梁守一疑惑道。
“白日见鬼,为内心封闭,令尊爱护名节,对此定然是耿耿于怀。久忧则心虚,心虚则意乱,又有重病丧妻之痛,非钢铁之躯,怎能承受。”麻衣道长说道。
梁守一连连点头,房子是不缺的,大不了不住在这里,“搬走后,就能好了?”
“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