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承、黎贺、徐行三个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宋怀承性子稳,黎贺性格外向,徐行是两人的中和。
三人一路成长,小学开始就是一个小团伙了,那时候还有周好好。
每天几个人一起从小区出门去上学,路上总是有许多的开心事,一路都说不完。
黎贺是小学二年级时离开他们的,去了国外生活。期间几年回来一次,每次都要和小伙伴们聚上几天。
周好好喜欢宋怀承,可是高三毕业后,她选择了出国。
周好好出国前,那次黎贺也回来了。
几个人聚在ktv包厢里,音乐声不断。
周好好闷声不说话,宋怀承和徐行各坐在一旁,亦是沉默不语。
黎贺没心没肺地唱着歌,“好好,下一首王力宏的《好心分手》,拿话筒——”
周好好抬眼,没有理会他,她咬着唇角,突然走到宋怀承面前,“怀承,我们唱。”
宋怀承拧眉,指了指黎贺,“不了,你和黎贺唱吧。”
黎贺看着二人,音乐前奏已经响起。
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
没错我是说你想分手吗
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
何解会反咬你一下你知吗
也许该反省不应再说话
被放弃的我应有此报吗
如果我曾是个坏牧羊人能否再让我
试一下抱一下
……
周好好用力地放下话筒,包厢响起一阵刺耳的嗡鸣声。
黎贺捂着耳朵,“好好,你干什么!”
周好好哭了起来,“怀承,你不要这样。四年后我就回来了。”她哭的伤心,而宋怀承的脸上却没有太多起伏,甚至都没有安慰她。
徐行走到周好好的身旁,这个骑士终于行动,他拉起她,目光却看向宋怀承,“怀承,好好就要走了,你就好好和她说说话吧。”
黎贺漫不经心地说道,“现在出国挺方便的,好好,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宋怀承的心里到底有没有周好好。
宋怀承站起来,“好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要顾及我。”
周好好哭泣着,拉着他的手臂,“我怕你不会再理我了,怀承——”
“怎么会,你是我的朋友。”
黎贺挑眉,人家哭的梨花带雨,可不想做什么朋友。周好好不就是担心,她这一走,宋怀承会和别的女孩子走在一起吗。哎,就怀承现在的冷漠,都把人冻死了,那个女孩子会喜欢他啊。
周好好想要一句承诺,而偏偏宋怀承不解风情。
黎贺无奈地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人。三个人的戏,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那一年,周好好是哭着出国的,周家人看着宋怀承,让他去安慰几句。
黎贺当时也要走,真是受不了,国是你要出的,现在又搞成这样。
后来几年,黎贺在国外忙于学业,一直到毕业后才回来。他回来时,宋怀承已经离了婚,听说那个女人是尽身出户的。
而宋怀承也变了一个人似的。黎贺有很多疑惑,他看到宋怀承的痛苦,既然这样为什么要那么对那个女人呢?
仇恨真的比幸福还要重要吗?
宋怀承在他面前从来不提前妻的事。
四年后,顾念回来,带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孩子。他看到宋怀承的震惊、彷徨、无奈、痛苦,还要惋惜。
冷漠的他其实内心一直渴望一份幸福,可是他却亲手摧毁了那一份幸福。
这个孩子也成了他和顾念唯一的纽带,他强势地想要回孩子。
宋怀承完全迷失了自己的心。
黎贺一直觉得,他只是他想要顾念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也知道他和顾念已经走到了一个死胡同,是他亲手酿成的。
他亲眼看着宋怀承从暴躁到绝望。他对她用尽了办法,咄咄紧逼,可是顾念死了心一般,软硬不吃。
女人这样才可怕吧。
所有人都说宋怀承狠。宋怀承没有良心,可是也知道顾念最最明白,宋怀承心中的痛。
对一个深爱的人痛下狠心,谁更疼,也只有当事人最疼了。
宋怀承从来没有说过他和顾念结婚那两年的事。他的纠结与矛盾,一方面承受着父亲的仇恨,一方面面对着顾念的关心。
可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报复,复仇成功却没有收获快乐。
女人一旦栽进了爱情的魔障里就会变得失心疯,比如周好好。她将所有的怨气都洒向顾念。黎贺也常常在想,如果当时周好好能平静一些,不那么过激,也许怀承和顾念并不会走到一起。
当然前提是顾念的心里对他还是有爱的,哪怕只有一点。要知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宋怀承坠海,失踪一个月,他想顾念也是经过了一番思量的。
只有生死才能让人大彻大悟。
黎贺亲眼见证了他们的后来,也为这两人最终走到一起而感慨和欣慰。
当然这期间,他们要感谢一个人——叶寻,出生在一个鱼米之乡的小镇,渔民的女儿。
带着对宋怀承的幻想,她来到了d市。
黎贺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她傻得很,一口一个“阿顾”完全不顾其他人的想法。宋怀承为了安慰顾念,把叶寻强丢给他。没办法,兄弟的恩人,他只得好好招待了。
黎贺把叶寻带回宋怀承的房子,叶寻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鸡,迷迷糊糊的。
黎贺把钥匙扔给她,“你就住这里吧,有什么事叫我,我住隔壁。”
叶寻点点头,郑重地说道,“谢谢。”
黎贺没说什么,进了自家门。
叶寻进了屋子,看着眼前精致的房子,她有些手足无措。爸爸救的到底是什么人啊。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房间,却只停留在客厅。
看了看那乳白色的地毯,叶寻赶紧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洗手间。
一路风尘仆仆,她的身上已经一身汗味了。
叶寻在浴室捣鼓半天,也没把热水调出来。
黎贺拎着晚饭过来时,就听到浴室一声大叫。他放下东西,看到沙发边上的行李包,大步走到浴室。敲敲门,“喂——”
叶寻大喊,“那个水管坏了——”
黎贺赶紧进来,水花四溅,叶寻浑身湿哒哒的,还在狂叫着。黎贺一看她那衣服,内衣全都暴露出来了。他一愣,撇开眼,赶紧去外面关了总阀。
再过来时,就见叶寻软绵绵地靠在墙上。
他干干地咳了咳喉咙,扔了一条干毛巾给她,什么话都没有回走到客厅。
叶寻低头一看,啊了一声,脚一滑,头咚的一下撞到墙上。
黎贺在客厅听得清清楚楚的,他不禁摇摇头,暗暗说了一个词——小土包子。
叶寻换上干净的衣服磨磨蹭蹭地走到客厅。
黎贺抬眼瞅了她一眼,“给你带的晚饭。”
叶寻搓搓手,“刚刚谢谢你了。”
“我已经和物业联系过了,他们明天会让人来修。”
“嗯。”
黎贺起身,“我就说这些,我回去了,你忙吧。”
“嗯。”叶寻头低的已经看不见脸了。黎贺余光扫到她额角的红印,没说什么。
等黎贺一走,叶寻在房间里嗷嗷直叫,刚刚丢脸丢大了,怎么修复?
痛苦地吃完黎贺送来的晚饭,她便坐在客厅看起了电视,和同学在□□上聊着天,说道了隔壁那儿冷漠的大boss。
叶寻全都和同学抱怨了。
同学:啊?他看到你的裸丨体了?
叶寻:都说了穿着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