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背几段给我听听。”
车全意连连点头,赞同这个主意。
徐础一句也背不出来,笑道:“十来岁时读过的书,哪还记得字句?蜀王莫拘小节,只说我这个治病的怪方好不好用?”
车全意想说话,被蜀王轻踹一下,立刻低头继续捏脚。
“我全按你说的做了,并未觉得好转,反而更加虚弱。”
“我看蜀王的气色倒比从前好了许多。”
“徐础,我当你是个人物,你可别戏耍我。”甘招露出明显的怒容,他对徐础的好感正在迅速消失。
“怎敢?”徐础又前进一小步,“蜀王刚才急着离开,去做什么了?”
“我……”甘招神情更怒,还有点不好意思。
“蜀王不要当我是故人徐础,请当我是名郎中。”
“哼哼,没见过你这样的郎中,我刚才……腹痛难忍,回来解手,现在腿还在发软。”
“多吗?”
“嗯?”
“身为郎中,我什么都要知道。”
甘招微微眯起双眼,心中越来越怒,神情反倒冷静下来,“既然你什么都要知道……鸡公,带徐础去看。”
车全意低低地发出一丝怪声。
甘招这回狠狠地踹了一下,“怎么,连你也嫌弃吗?”
“怎么会?蜀王体内出来的……”饶是车全意,这时也想不出合适的话来,起身来到徐础面前,冷冷地说:“在里间。”
徐础捂着鼻子瞥了一眼,马上出来,笑道:“恭喜蜀王。”
“又来?”
“蜀王已经痊愈了。”
“胡说八道,我从前好歹还能走几步,如今连站都站不起来,你却说我痊愈?”
“用我的药方,蜀王已将体邪毒排得一干二净,但是大病初愈,难免虚弱,这不是体虚,而是得病时留下来的积虚,顶多三日,蜀王必能恢复如初,纵马驰骋、舞刀弄枪,全不在话下。”
甘招半信半疑,车全意小声道:“徐础之前不提邪毒,现在才说,分明是临时编谎。”
“蜀王是不是觉得肚子里有点饿?”徐础问道。
甘招想了一会,点点头。
“这就对了,想当初我初愈之时,在床上整整躺了三天,胃口奇佳,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只是可惜未用到最好的石头,没能将邪毒排除干净……”
“你不要再说了,徐础,你说三天,那就等三天。你留在宫里,三天之后,我若痊愈,我将你当神仙对待,若是没有好转……”
“我以人头请罪。”事情到了这一步,徐础不得不说出这样的话。
“请徐公子下去休息,不可亏待。”甘招变得稍稍客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