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愣过之后，白生门的人开始戏谑轻佻起来。

“放肆！”清婉柳眉一竖，直接杀了过去，与那几个白生门的人战到一起。

“你不去？”少侠玩味的看向姜璃。

姜璃轻抚中怀中小兽的光泽毛发，语气淡然的道：“他们不是清婉的对手。”清婉是三级灵宗，这几个白生门的人，最强的也只是二级灵宗，怎么会是清婉对手？

少侠想起姜璃的杀戮纹，又看向清婉额间的黑纹，恍然大悟的颔首。他眸光落在小兽身上，打趣的问，“你这宠物倒是长得十分可爱，可是我却从未见过。它有什么用？”

“没用。”姜璃简短的回答。却在心中腹诽，‘好色，贪睡，沉默。’

呃！

少侠表情出现一丝愕然。

外面，清婉已经快速的结束了战斗，白生门的几人被她杀死，她的杀戮纹也加深了几分。

啪啪！

少侠拍着掌，走出隐藏之处，对清婉恭维，“果然不愧为玄冥教的天女，一出手就把这几个败类给杀了。”

清婉抬眸看向他，还在平复气息。

姜璃也走出来，冷冷的道：“你一个拥有金纹之人，就不怕我们两个合伙杀了你吗？”

“两位天女貌若天仙，心存正义。我又没有得罪你们，还处处帮忙，你们怎么舍得杀了我？”少侠嬉笑道。

清婉吐出一口浊气，叹道：“这话你说得倒是没错。这几个白生门的人死有余辜，但是遇上其他人……无冤无仇的，可以说，都是陌生人，一碰上就下杀手，还真是有些下不了手。”

“这简单。”少侠不以为然的道：“你下不了手杀他们，就等着他们来杀你，你再反杀就好了。别人都杀上来了，你总不会还下不了手吧。”

“……”清婉愕然的看向他。这……是什么逻辑？她觉得有些不对，却又觉得好像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人也太坏了！杀人之前，居然还要抽走他的灵武魂。”清婉气愤的道。

她这语气听上去，显然也是知道灵武魂可以被抽离的事。

姜璃不耻下问，“灵武魂融合之后，还能被抽走么？”

少侠转眸看向她，凌乱的发丝中透出的眼神是惊讶的。似乎在问，这种常识怎么她会不知道。

姜璃嘴角微微一抽。在南荒，的确从未听人提过这种事。

好在，清婉与她相处了几日，也大概知道她的确很多都不懂，于是解释道：“前三个基础灵窍，一旦融入灵武魂后，是不可更改的。基础灵窍被毁，修炼根基也会被破坏，成为废人。但是，其余的灵窍，只要在灵武魂消散之前，将其抽离，再进行融合，就可以修改天赋。”

“所以，也有不少人为了追求强大，在发现品级更高的灵武魂后，故意抹杀自己的灵武魂，强行抽取他人灵武魂进行融合，夺其天赋。”少侠也补充道。

姜璃听得瞠目结舌。

半晌，她看向外面。

那半死之人的灵武魂已经被彻底抽出，被那人用灵壳装起来。

然而，他们却还未杀了他，继续抽离另一个灵武魂。

“那他们……”

听出姜璃的疑惑，少侠解释，“基础灵窍不可更改，却不代表基础灵武魂不能抽出。反正，这人也是必死之人，在他死前，变成废人也没什么了。”

姜璃明白了。

基础灵窍中的灵武魂被抽出之后，基础灵窍就作废了。根基废了，自然也就变成了废人。而其他灵窍，却可以更换灵武魂，不会影响修行，反而会因为新的灵武魂品级更高，而提升天赋。

而在西荒黑市上，这种从他人灵窍中抽出的灵武魂，也是一种交易。

“这样一来，岂不是都乱套了么？”姜璃低喃了一声。若是可以随意争夺他人灵武魂，那……

“也不能这样说。”少侠纠正道：“一般来说，抽人灵武魂的事太过歹毒，若非深仇大恨，绝不会轻易如此。在天窟这样的历练场，这几个人，也算是个意外。他们是白生门的人，这个势力的弟子，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还有，想要最大程度避免这种情况发生这类事，就需要背靠一个强大的势力。”

姜璃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