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字如其人。

和他的人一样霸道沉冷又内敛。

可是跟这落款比，对不起这三个字，好像就带上了犹豫。

诗小雅仿佛都能看到他落笔时候的犹豫不定。

指尖在他的名字上一笔一笔的描过，那张脸突然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卡片上，就好像她的指尖在他的五官上描过。

诗小雅吓了一跳，赶紧收回手，脸烫的厉害。

她烫到了似的，捏着这张卡片，迟疑了一下，又把卡片放进信封里，没有扔掉，而是妥善的收进了抽屉里。

郑天明和佟初年关系不错，两人中午吃饭的时候聊天，佟初年也没说韩卓凌买花追妹子，就是无意中提了一句小张有事儿。

郑天明得知小张是去花店拿花，自己稍稍一联想，就猜到了。

回头就去把这事儿告诉韩卓厉了。

韩卓厉一听，就乐了。

他家大哥竟然这么快就开窍了。

韩卓厉工作也不管了，把文件往桌上一丢，就去了韩卓凌的办公室。

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急促的敲门声都不待韩卓凌有什么反应的时间，韩卓厉就把门推开进来了。

这也说明，诗小雅在韩卓凌的心里，位置是真不一般。

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诗小雅在小张走后，就抱着花进了办公室。

郭雨婕不知道从哪儿给她找了个花瓶进来，“我帮你插？”

诗小雅看看那一大束花，脑中又窜出了韩卓凌的脸。

“反正没事儿，我自己来吧。”诗小雅说。

“好。”郭雨婕便笑着出去了。

诗小雅把玫瑰上的刺剪掉，把枝修了修，一根根细细的插进花瓶里。

等都弄完了，她才坐下，看到先前被她放到桌上的卡片。

诗小雅捏起那张卡片，先前在小张面前把卡片拿出来，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并不仔细。

其实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仔细地看，总共就那么六个字。

在初初看到这简单的六个字，而真正有内容的就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说不出刚才第一眼看到这卡片的感觉。

好像……有点儿失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失望个什么劲儿，还能指望韩卓凌给她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