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用不了,我一晚上就用完一盒,再说你要干什么用?澡堂子不是提供么?”
“我当气球吹不行么。”
忽然手机响了,原来是楚桐发来的短信,她说奥迪车留在办事处了,车钥匙放在传达室,自己和大侠小巧回学校去了,刘昆仑郁闷了半天,开着摩托去接车。
楚桐的妈妈是一位企业家,公司开得很大,在近江有办事处,租的办公室和宿舍,还有一辆公务用车,刘昆仑按照楚桐给的地址来到这里,正打算去传达室拿钥匙,就看到三个女生突然蹦了出来大喊:“surprise”。
刘昆仑笑了,然后就看到赵宏波笑眯眯走出来说道:“也是巧了,我从这儿路过看见我的车了,正巧把你叫过来,咱们一起出去玩。”
昨天赵宏波帮了大忙,他的面子刘昆仑不能驳,但是上哪儿去玩呢,赵宏波有主意,他说朋友们本来就准备今天出去兜风,带上这三个妹子让她们领略一下和风赛跑的感觉。
这回赵宏波没喊太多人来,只叫了十几个知心朋友,他们平时都在俱乐部待着,一个电话就到,十三辆摩托一字排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昂贵的三轮巡航摩托,有豪迈的哈雷太子,也有流线型的街跑、公路赛和粗犷的越野赛车,简直是一个小型摩托车展。
除了彪悍凌厉的男骑手,还有若干英姿飒爽的女骑手,跨在摩托上简直帅出天际,三个女大学生羡慕无比,这种离经叛道的玩法对于一向循规蹈矩的女生的诱惑实在是太大。
罗小巧自然是要坐在刘昆仑后座的,赵宏波指着几个男骑手让楚桐和王月侠挑,楚桐的目光掠过小庄、詹子羽等人,最后落在一个女骑手身上:“我选这个姐们。”
王月侠就更机智了,她选的是赵宏波的座驾,那辆乳白色的本田巡航三轮水冷四冲程六缸豪华摩托,宽大的后座就像国王的宝座一般,赵宏波说出来的话不能往回咽,只好载着王月侠出发。
摩托车队浩浩荡荡行驶在近江三环路上,摩托的车载音响里放着爵士乐,一路高歌猛进,刘昆仑骑着他的川崎400冲在前锋位置,罗小巧紧紧搂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享受着速度带来的激情。
车队开了二十公里,在一处岔道口下了三环,来到位于绿阴深处的市政府第二招待所,赵宏波在省政府工作,路子野的很,这儿的经理和他是哥们,预备了一桌难得的野味。
“果子狸可不敢吃哦,去年非典闹得可不轻,听说就是果子狸身上带的病毒。”赵宏波半开玩笑道。
经理说:“放心,没有果子狸,只有野鸭子,野猪、穿山甲、熊掌不错,是咱们自己熊胆基地出来的,对了,你们吃野鸭子的时候当心点,可能吃到霰弹的弹丸,这都是现打的新鲜野味。”
赵宏波调侃道:“不会是炒菜的时候大师傅手边就放一盆霰弹吧?”
“你们吃,那边还有北京来的客人我去招呼一下。”经理敬了杯酒就走了。
吃饭的时候,三位新加入的女大学生进行了自我介绍,听说罗小巧和楚桐是英语系的学生后,赵宏波说我这儿有个兼职工作,不知道你们有没兴趣,是省接待办的活儿,就是帮着接待一下外宾,英语不需要太高水平,简单会话就行,一天一百元,当天结算。
楚桐没说话,罗小巧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有有有。”
摩托车这边带队的是赵宏波,对方阵营中有人认出他来,按照惯例,双方有分量的大佬聚在一起讲数,赵宏波单骑过去和对面一个人谈判。
根据刘昆仑的经验,越是来的人多越是打不起来,江湖要拼好勇斗狠,也要拼朋友人缘,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赵宏波和那边的人谈着谈着就崩了,忽然抬手打了对方一个耳光,紧跟着一脚踹翻他。
这边小庄早就迫不及待了,耳光就是号令,他猛拧油门,抡着铁链子一马当先,顿时震耳欲聋的摩托轰鸣贯穿街道,排气管喷出的机油味弥漫在空气中,铁骑军团在巨大的噪声下以刺眼的车灯开道,势如破竹,摧枯拉朽。
历史上没有步兵能对抗骑兵,这次也不例外,豹哥召唤来的人马一触即溃,落荒而逃,只留下满地棍棒砍刀,一辆没来得及逃走的汽车被砸的稀巴烂,挡风玻璃碎了,车身上全是刀痕。
赵宏波走了过来,问刘昆仑没事吧,又问他怎么不提自己的名字。
“没机会说话。”刘昆仑说。
“你是没给他们留出盘道的机会吧。”赵宏波笑了,给刘昆仑递了支烟,“没事儿,对面是红花会的老六带的人,你揍得那个叫豹子,不入流的混混,揍也就揍了,敢动我的兄弟,天王老子照样揍。”他的目光越过刘昆仑的肩膀,看到三个正在收拾残局的女生,眼睛眯缝了一下,“你女朋友?”
“那个矮的是,高的和胖的是她同学。”刘昆仑说。
“行吧,有事你打我电话,我那边还有个酒局没结束呢。”赵宏波转身走了。摩托车队也凯旋而归,他们本来就习惯于夜间聚众呼啸街头,给交警找不痛快,所以一个电话就到,如果说豹哥的人马是机械化部队,那他们就是空降兵,机动力无与伦比。
这一场架把地地道道给砸了,刘昆仑很是歉意,不过薛老板并不介意,烧烤摊上最值钱的就是那个大烤炉了,其他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总共也没几个钱。
忽然罗小巧尖叫一声,原来是被玻璃渣子扎了脚,她穿的是塑料凉鞋,薄底很容易扎穿,刘昆仑赶紧上前救护,把罗小巧的脚丫捧在怀里,小心翼翼拔去玻璃碴,抬头吼道:“臧海,去药店买红汞水和纱布。”
臧海拔脚就走,薛老板说不用买,我这里有,回身拿了一个医药箱出来,里面不但有碘酒药棉纱布,还有云南白药跌打酒虎骨膏,最夸张的是连手术刀和止血钳都有,刘昆仑拿了棉签沾碘酒帮罗小巧消毒,然后用纱布把伤口包起来,楚桐和王月侠看的面面相觑。
“他不知道应该去医院么?”
“这老板怎么随时备着急救箱?”
刘昆仑包着纱布,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个世界上不止一种活着的方式,有些人受了伤生了病是不会去医院的,我见过有人拿烧红的刀子割身上的肿瘤,还见过给小孩刮痧活活刮死的,我会包扎,是在臧海身上学的,他的手艺比我还好,以为我受的伤更多。”
俩女生听傻了,眼睛眨眨,不可置信。
臧海接话道:“要说手艺,那还是四姐最好,死了的都能救活,上回……”他注意到刘昆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知道昆仑哥不愿意触及此事就闭口不言了,继续打扫残局。
闹了这么一场,烧烤城的客人也跑光了,各家收摊休息,刘昆仑开车先把楚桐和王月侠送到楚桐在市内的房子,再送罗小巧回家,铁路二十七宿舍外面一圈全是违建,汽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远处,罗小巧一瘸一拐不能走路,刘昆仑不由分说一把抱起来就走。
刘昆仑虽然怎么上过学,但是博览群书,此刻他想到一句话:温香软玉满怀。身材玲珑的罗小巧蜷缩在自己怀里,把头埋在自己胸口,月色下看不出绯红脸色,她将一枚p3耳塞放在刘昆仑耳朵里,优美的歌声传来,是刘若英的歌。
想要问问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