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陆刚夺权

昆仑侠 骁骑校 3478 字 8个月前

“好!”许庆良等陆刚的讲话告一段落,猛然起身鼓掌,埋伏在各处的亲信党羽们也起身鼓掌,群众本来就是盲从的,再加上陆刚确实擅长鼓动气氛,调动情绪,大家都发自内心的觉得这样一个人领导大市场,才真正有盼头。

许庆良站到了椅子上,大声道:“趁今天人到齐了,咱们来个民主选举怎么样,一人一票,选举咱们的总经理董事长!”

王书记有点慌,他虽然也是有备而来,但是对方的准备更加充足,陆刚这些年来一直隐忍,是最不起眼的副总,脏活累活苦活难干的活儿都推给他,比如清欠办,收回被强占的地皮,以及开发烧烤城之类,陆刚从来不推辞,反而把活儿干的漂亮,这民心不是一朝一夕能形成的,这家伙,是司马懿啊。

“胡闹!”王书记勃然大怒,“你们当单位是什么,搞资本主义那一套什么民主选举!这是国有资产懂不懂,董事长总经理只能董事会来决定。”

陆刚说:“王书记此言差矣,但咱们不是国企,咱们是集体企业,企业的所有权不属于国家,也不属于个人,属于集体,属于在场的每一个职工,他们有权决定谁当这个领导,决定大市场向何处去!”

掷地有声的话语又引起一阵掌声,选举势在必行了,许庆良早就准备好了选票,一人一张白色硬纸卡,上面带有选举者的名字,这是记名投票,简单有效,陆刚还带了摄影机和公证处的工作人员以及律师,确保万无一失。

这场选举是按照人头来的,并没有按照所谓的股权,这也是陆刚不得已的办法,在董事会中他拿不到半数,干不过王书记,只能采取这种迂回的策略,到场的职工占大市场在编人员的七成,其中不乏退休人员,此前陆刚做了大量的工作,重点就在于这些退休职工,因为大市场是集体制,很多职工是父子夫妻齐上阵,子承父业的多了,当爹的依然掌控着家庭的话语权,处好这些退休职工,搞定一个人就等于搞定一个家庭。

许庆良为了选举也是拼了,特地放了百鸟朝凤的喜庆音乐,大家在一片祥和欢乐的气氛中就把票投了,这次选举不设候选人,谁都可以选,选自己也行,是一次真正的民主选举,陆刚得票第一,当仁不让的当选。

马后炮坐到了刘昆仑旁边,得意洋洋道:“我就知道陆刚这小子行,我刚才投了他一票,昆仑你咋不去投票?”

“我是临时工,没有我的票。”刘昆仑说。

“过了今天,你就不是临时工了。”马后炮说,“你可是陆总眼前的红人,今天没有你坐镇,这个选举就玩不转。”

“夸张了。”刘昆仑漫不经心,甚至打了个哈欠,不过心里对陆刚佩服的不行,这一波操作够骚。

刘昆仑不是空手来的,他手里拎着一根一米左右长度的东西,用近江晚报包裹着,看形状不是圆柱形的铁棍,而是窄长条的长刀,和他在大市场里刀劈扒手用的是同一款。

若论滚刀肉横不吝,火车站广场周边颇有那么一批人,开旅馆的,卖假货的,玩仙人跳的,开黑车的,倒腾火车票的,一个个都牛逼哄哄的,但是论狠,昆仑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被冠以一个“哥”字。

刘昆仑一现身,那些地痞流氓顿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跳不起来了,许庆良本来也是故意逗他们玩,老许是何许人也,当初也是纺织厂一号角色,后来厂子破产,和陆刚两人走南闯北,北边去过俄罗斯,南边去过香港,啥场面没见过,今天弄这个景,只是扮猪吃老虎罢了。

“不相干的社会人员统统离场,我给你们三十秒时间!”刘昆仑发话清场,语气平淡,不怒自威,在场的流氓看到昆仑哥脖子上那道伤疤就懂了,如果不具备把刘昆仑弄死的实力和决心,就要做好被他弄死的心理准备。

在场各位老几都是保卫科副科长王少强请来的,代价是每人一条烟,事后火锅加凯撒宫洗浴一条龙,满打满算二百多块钱的事儿,为这个玩命,犯不上。

“昆仑哥,我给你面子。”一个地痞还想和刘昆仑套个近乎,显摆一下自己的江湖地位,刘昆仑直接回他一个字:“滚!”

地痞流氓们灰溜溜的全跑了,一个不剩。

会场清净了许多,只剩下大市场的员工和家属们,马后炮一个人来的,坐在最后排,本来想冒个头领了东西就走的,却发现有大戏可看,于是留了下来,他看到陆刚身后跟着的不止一个刘昆仑,还有物资局的一些老人和几张陌生面孔,这些人跟着陆刚昂首阔步奔着主席台去了,只有刘昆仑留在后面,找个座位坐下,马后炮凑过去问他:“刘儿,咋回事?”

“陆刚要夺权了,板上钉钉,他手上股份表决权已经够了。”刘昆仑轻声说道。

马后炮最喜欢各类八卦,对于这个惊天八卦不忍独享,立刻溜回去和周围的人分享起来,小道消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嗡嗡嗡的在礼堂里传播着,刘昆仑胸有成竹的一笑,看到人群中的许庆良,老许含笑向他挑起大拇指致敬。

陆刚确实是来夺权的,为了这一天他已经谋划了许多,蛰伏了多年,主要出手,就是雷霆手段,他当仁不让的走上主席台,客气的对王书记说:“请让一下。”

王书记本想逞强,但是在陆刚凛然的眼神逼视下,不自觉的让出了话筒。

陆刚的打扮和王书记不同,他向来一身正装,今天更是一袭考究得体的藏青色西装,喜庆的大红色条纹领带,一米八的身高器宇轩昂,和王书记站在一起对比强烈,一个像领导人,另一个像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