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开元呼叫任无当:“鸿钧要见你。”
任无当问:“为什么?”
洪开元道:“他大约是想同你聊聊他的小弟子。”
任无当道:“我很忙。”
洪开元道:“我顶着这张皮,很难拒绝一个退休老领导的要求。”
任无当脸上一个生无可恋的表情:“半个小时以内,委婉地劝他长话短说可好?”
洪开元目光游离,一脸不情愿。
任无当无奈地:“蠢货,五百年的关押都没教会你对敌人说声不?”
洪开元道:“那么,我给你们接通。”
任无当看到的,是一个苍老憔悴的老人,痛苦疲惫的表情。任无当静静看了他一会儿,目光微微低垂,好吧,我明白朱厌为啥又心软了。
任无当正坐,长揖:“师爷,徒孙拜见师爷。”
鸿钧轻声:“朱厌告诉我,一切都是你谋划的,所以……”他看着任无当,昏黄的眸子,带着血丝的眼白,露出饿狼一样肮脏又固执的眼神:“你知道结局!你手里一定有开元的备份!”
任无当轻微地翻了个白眼,确切地说,她是想仰望苍天,朱厌好兄弟,把我出卖得真彻底。不会是这么几天,你看老头可怜,同人变成八拜之交了吧?
不过,长辈面前,她不想失礼,那个白眼默默地咽了,温和地:“虽然,我一直想把朱厌救出来,但是陆珺动手得非常突然,并不在我预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