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婳转过身,看向他清隽淡漠的脸庞,眼里闪过痛楚。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就像年岁悠远的陈年老酒,属于越看越有魅力的那种。
但她不想再被他蛊惑。
微微抿了下唇,她说道,“我相信你们肯定能旗开得胜凯旋归来,我只想知道,你刚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胜利回来后,不会再纠缠我?”
薄衍淡淡的点了下头,“是。”
“三个小时,你想做什么?”在部队里,她相信他不会对她做禽兽之事。
“我们下楼走走吧!”
颜婳看了他一眼,“好。”
颜婳第一次来部队,薄衍带着她四处参观了一番,两人又沿着训练场走了几圈。
他不是话多的人,颜婳也不怎么跟他说话,大部分时候,彼此都是各自沉默。
“还记得以前在宁城,我带你打过一次飞碟吗?”
颜婳点了点头,陷入回忆,唇边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淡笑,“记得,我枪法太差,一个飞碟都没打中过。还是你握着我的手,最后才打中了一个。”
薄衍带着颜婳走到了靶场,从腰间拿出一把54式手枪。
颜婳疑惑的看着清俊冷漠的男人,“你要做什么?”
“再教你打一次枪。”
颜婳看着他细长的凤眸,睫毛轻轻颤了颤。
他将枪交到她手中,走到她身后。
颜婳用力抿了抿唇瓣,如果是一年多前她最恨他的时候,她可能会拿枪,直接打进他心脏。
而现在,她心里只有无尽的酸楚。
走神间,男人站到了她身后,结实清俊的胸膛,贴到了她脊背上,夜风吹来,感受到他的亲密贴近,她眼眶里不禁涌出一股热雾。
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握到了她拿枪的小手上。清俊淡漠的脸庞,贴近了她的小脸。
耳边是他若有若无,时轻时重的呼吸。
颜婳心里乱成了一团,眼神飘忽不定,在他握着她的手,即将扣动扳机时,她身子往前走了一步。
她没有回头,只是用极快的语速,对他说道,“薄衍,你还记得我爹地跟我介绍过的那位苏末吗?他不介意我结过婚,不介意我生了小苹果,他更不介意我曾经是个胖子,他也来了都城,我们前不久相遇了,他很包容我,跟他相处,我觉得轻松温暖,我…已经答应了他的交往。”
颜婳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她靠在椅背上,声音略显疲惫的对助理说道,“我先眯会儿,到了叫我。”
助理朝她点点头,然后跟司机报了颜婳家地址。
助理没有注意到,开车的司机,抬了抬帽檐,透过后视镜,悄悄朝她和颜婳看了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颜婳陡地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在出租车上,而是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她瞳眸狠狠一缩。
难道她被绑架了?
颜婳一个激灵,猛地坐了起来。
她动了动手脚,发现没有被绑起来,身子好像是躺在一张窄窄的硬板床上。
她从床上起来,心脏猛跳的摸了摸四周。
摸到墙上的开关,她将灯打开。
看清四周的环境,颜婳呼吸紧了紧。
她所在的,是一个简陋到只有床,柜子,书桌的房间。
墙上挂了一个军用水壶,床单和被子,也是军绿色。
颜婳走到书桌前,上面放了本笔记,她打开,看到第一页最下面写了两个遒劲修长的大字:薄衍。
颜婳小脸紧绷的将笔记本合上。
努力回想她怎么就到了薄衍部队的宿舍?
可思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结论。
那就是他冒充出租车司机,将她助理弄下车,然后将她‘劫’了过来。
颜婳紧抿了下双唇,看到床尾自己的小包,她拿起来,准备离开。
这时,房间门突然被推开。
洗完澡,穿着条迷彩裤,上身没有穿衣服,肩膀上搭了条毛巾,手里端着个脸盆的男人,走了进来。
颜婳的视线,不可避免的扫到他胸膛,当兵的人,肌肉都练得一块块跟壁垒似的,不似健身教练那般纠结夸张,他的薄而均称,又不失力量。
腹肌边上,是往迷彩裤里延伸的人鱼线。
透着无尽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