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
慕司寒见南栀不说话,用筷头挑起她下颌,黑眸危险的眯了眯,“你是不是很开心,有个对你那么死心踏地的男人?”
南栀仰头对他嫣然一笑,“难道你不对我死心踏地啊?”
“老子让你别撩!”
南栀抬起双手捂住自己嘴巴,闷闷的声音响起,“好吧,那我什么话都不说了。”
……
慕司寒和白夜去深山里的温泉池洗澡后,南栀和顾笙坐在院子里说话。
顾笙仰头看着天空中的星辰,嗓音清润的道,“你真想好了,若是他无情无慾的话,可能会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南栀双手环住膝盖,她看着顾笙清俊淡雅的侧脸,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比起他生不如死的活着,我宁愿他无情无慾。”
南栀微微叹了口气,“顾笙哥哥,你我都明白,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
顾笙的视线从漫天星辰中落到南栀身上,听到她的话后,他没有再说什么。
但他心里已经明白,这辈子,除了慕司寒,她恐怕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正如他对她的感情一样,除了她,他也没办法再去爱别的女人。
……
翌日。
南栀天还没亮就醒了过来。她朝身边看去,发现灵儿还在睡,她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
“南姐姐,不多睡会儿吗?”
南栀见灵儿也醒了,她不好意思的道,“吵醒你了吗?”
“没,我每天也是这么早起床的。”灵儿对着南栀甜甜一笑。
南栀看着灵儿的笑容,脸上也不自觉的露出笑容,“灵儿,我们都要加油哦!”
“好的,南姐姐。”
……
吃完早餐,慕司寒服下白老头为他准备的镇心丸。
服下后,他便昏睡了过去。
白老头将其他人都谴退了,只留下不肯离开的南栀。
“你没有将解蛊的后果告诉他?”通过昨晚,白老头看得出来,这两人是真心相爱。若是男方知道蛊毒清除后,需要付出的代价,应该不会这般配合他服下镇心丸。
南栀看着慕司寒沉睡时褪去了凌厉显得清朗了几分的脸庞,她摇了摇头,“无需告知。”她心中有些苦涩,也有些惶然,但是没有什么比他的健康更加重要,蛊毒发作时的锥心之痛,她亦不想让他再多体会一次。
白老头不再多问什么,他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然后拿出一根长长的针管。
针管里注满了红色药水,白老头将其注射进了慕司寒血管里。然后又拿出一个封密的瓷盏,打开盖子,南栀看到一条细长的虫子在里面蠕动着。
南栀手臂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接下来的过程,不适合你看,转过身去吧!”白老头吩咐。
南栀很想问白老头这个过程中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想了想,还是没有问。
他既然能治好顾笙哥哥,也一定能治好慕司寒的。
南栀依言转过了身去。
过了将近十分钟,白老头咳了一声,“好了。”
南栀转过身来,看到白老头拿着的瓷盏里,多了一条血色的虫子。
“他大概要明天这个时候才能醒,醒了之后,要在我这里用药水泡澡三天,蛊毒才能彻底清除。”
……
南栀下午接到了安凤的电话。
小楷感冒发烧了,一直在叫着她的名字。
确定慕司寒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后,南栀让伊梵和白夜留下,她打算离开回都城了。
顾笙和灵儿送她到了码头。
“顾笙哥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顾笙迎着天空,落日的余晖下他脸庞显得面冠如玉。
南栀在他精致如画的眉眼里看到了脱离世俗的平静与淡雅,“留在这挺好的,与世无争,悠然自得。”
南栀朝不远处采着野花的灵儿看了一眼,抿唇一笑,“顾笙哥哥,灵儿是个好姑娘,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