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主卧的电视,慕司寒调了回放。
南栀捂住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是妈妈。”
妈妈怎么会和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学生在出租房里,两人还烧炭自杀?
慕司寒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的南栀抱进怀里,另只手拿出手机让人调查安凤如今在哪家医院。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安凤的安危。
南栀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哭只会拖后腿,但妈妈生死不明,她又哪里冷静得了。
还好慕司寒在身边,让她有个结实宽阔的胸膛可以靠一靠。
没一会儿,慕司寒就收到消息。
安凤和大学生在市医院抢救。
“我们先去医院。”
医院门口守着大批记者,慕司寒过去前,联系医院,让人清了场。
手术室外。
几名警察站在那里。
看到慕司寒过来,有些意外,“主君陛下,您怎么会来这里?”
慕司寒直言不讳,“里面抢救的女人是岳母。”微微顿了下,神情间带着一国之君的威严,“什么情况?”
带头的警察从证据袋里拿出一封信,然后递给慕司寒一副手套,慕司寒戴上手套后,将信封里的信拿出来。
确实来说,是大学生写的一封遗书。
南栀站在慕司寒身边,和他一起看完遗书。
看完,她只觉得无比荒唐。
“我妈怎么可能喜欢比她小那么多的大学生?还强迫人家发生关系,想要包养他?简直荒唐至极!”
警察不敢得罪未来的王妃,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回了句,“我们查到,这名大学生是你母亲咨助的学生,两人一直有往来。而且这位大学生在学校里品性良好,成绩优异,无不良嗜好,他没有说谎的理由。”
警察已经初步相信,大学生被安凤所逼迫,他忍受不了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为此趁安凤睡着,烧炭和她一起自杀!
南栀眼神冰冷,“不可能,我妈不是那种人!”
慕司寒搂住南栀肩膀,“栀栀,我相信妈的为人,但警察也是公事公办,你先冷静点。”
安凤趴在桌子上,觉得呼吸困难,浑身血液往上涌,喉咙里像堵了什么,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耳朵还产生了耳鸣。
大脑也是。
嗡嗡的,白茫茫一片。
虽然心里已经做好过准备,但看到结果和上次不一样,她心里还是有着说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阿华站在安凤身后,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他替她倒了杯温开水。
“凤姨,你没事吧?”阿华将水递到安凤跟前。
安凤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端起水杯,喝了两口。
阿华坐到安凤对面,看着她泛红的眼睛,小声道,“凤姨,这份报告对你来说很重要吧?”
他从没有见到安凤情绪如此激动过,她平日里都是温婉淡静的。
安凤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很重要。”
她将鉴定结果放进文件袋里,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情绪。
“阿华,辛苦你了。”
阿华看着安凤,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安凤从椅子上站起来,打算离开,脑袋却一阵晕眩。
她以为是自己太过激动引起的。
抬起手抚了下额头,那股晕眩感,越发强烈。
手中的袋子掉到了地上,她抬起眼眸朝对面的阿华看去,阿华嘴巴动了动,好像在说对不起三个字,安凤想要看清楚,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阿华你……”安凤瞥了眼她喝了几口的水杯,“水里面有……”
话没说完,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阿华走到晕过去的安凤跟前,眼眶泛红的道,“凤姨对不起。”
……
南栀跟着老嬷嬷学完礼仪,回到金汉宫,伊梵已经接龙凤胎放学了。
小楷在训练营封闭式训练,南栀回来后,带着龙凤胎去看过他一次,但最近要考核,他没时间回来。
小家伙的刻苦和努力,让南栀感到欣慰,却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