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曲嬷嬷让大夫看雪肌膏好似在怀疑老夫人,其实她不过只是想借此证明这雪肌膏只有主子才认识,又或者说主子才能接触到,而这个庄子上除了云绮这个受害的主子之外,就只有她这个万事不管的主子了。
是了,一般到了要背黑锅的时候,府里老的小的都会想起她索绰络·云汐,又或者索绰络·云蕾。可能是她比较碍云绮的眼,所以大部分的黑锅都是她来背,至于云蕾,大多数的时候更像个隐形人,除非必要,可能连背黑锅这种事情都少有人能想得起她来。
只是这一次,她不会再给她们这样的机会了。至于硬栽,那也得栽得有理有据才行,毕竟她也好,她院子里的人也罢,这些天可没谁去过云绮的院子呢!
云绮坐在梳妆台前,整个人凑到镜子前,细细打量着自己脸上不知道怎么留下的麻点,越看就越觉得碍眼,越看就越觉得心烦。转过身的瞬间,云绮目光冷厉地看着候在不远处的曲嬷嬷以及巧烟,面色阴沉,一副好似随时都会爆发模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不会留下任何疤痕吗?那这些麻点算怎么回事!”云绮张嘴的瞬间,声音高扬而尖锐。
在来庄子之前,云绮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玛嬷说钮钴禄家的格格就曾出过天花,用了雪肌膏后,一点印记都没留,选秀时更是直接便被封为妃子,丝毫没受影响。云绮本想着有雪肌膏在,肯定不会有问题,却没想到这药照吃,雪肌膏照抹,最后这麻点还照留。
别说脸上,就是她身上也有好些,一想到这个,云绮就恨得咬牙切齿。
为什么得天花的人不是云汐这个贱人而是她?
再思及即将到来的选秀,云绮不由得攥紧拳头,整个人微微颤抖,从小到大,她就立志要进宫,即便对表哥有着几分情意,但这并不能阻止她进宫的决心。
明明一切都近在眼前,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她是绝不会放弃这近在眼前的机会的,更不会让云汐她们有出头的机会,她绝不容许自己的地步受到任何的威胁。
“都说话啊!难不成这一下子就都变成哑巴了!”云绮猛地转过身,目光死死地盯着离她最近的曲嬷嬷,咬牙问道:“曲嬷嬷,你说本格格脸上这麻点到底该怎么消除?”
曲嬷嬷缩了缩脖子,抬头瞄了一眼云绮脸上的神色,陪笑地说道:“大格格,这兴许只是一个意外。大夫也说了,雪肌膏是上好的去疤圣品,只要坚持抹,过段时间说不定这麻点就消……”
“我要得是确定无疑的结果!”云绮厉声打断曲嬷嬷的话,“曲嬷嬷,本格格这次还就告诉你了,若本格格这脸上和身上的麻点不能消除,你们这些人一个都讨不了好。别忘了当初到庄子上来时,玛嬷说过什么!我好你们就好,我若不好,你们都跟着一起陪葬!陪葬!都听懂了吗!”
云绮越说越激动,整个人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这模样吓得曲嬷嬷一声都不敢再吭,巧烟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云绮脸上的烦躁之色越来越浓,明年就要选秀了,她脸上的麻点若是不能消,虽说可以报病换到下一界再选,可这不仅要承担风险,还有可能错过得宠的机会。
别看云绮在家霸道刁蛮,可她心里也自有一番计较。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府里立足的原因。若她不能给家族带来任何的荣光,那么不用说以后,就是现在的这一切她都守不住。再者后宫不比其他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后宫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而位置也会越来越少。可以说越迟进宫,机会就越少,她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机会从自己面前溜走。
“说话!”得不到回应的云绮忍不住一声怒吼,吓得屋里屋外侍候的奴才们都把头扎得跟鹌鹑一样。
曲嬷嬷看着怒红了眼的云绮,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瞧着事情越弄越糟,她不由得看向云绮,柔声劝道:“大格格,你的意思老奴都明白,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不如再用几天观察一下?还有这消除疤痕的办法,老奴也会想办法多打听的……”曲嬷嬷说到这里,不由得顿了顿,垂下眼敛,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可脸上却显得有些为难,似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道:“其实有些去疤的方子就是太过偏门,有效归有效,就怕大格格不能接受?”
“什么法子?”云绮一听有办法,脸色顿时变得好看不少,只是语气还很生硬,“行了,你先把法子说来听听,至于接不接受那都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