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围着小道长的床转了几个圈,哼唧哼唧地发出细微的声音。让小猫很是不悦。
“喵呜!”
小猫冲着大黄怒气冲冲地喵了几声,然后从床上直接扑到大黄的身上,两个前爪不停地击打着大黄。
大黄逆来顺受地任凭小猫击打,不仅没有发怒,反而像是享受一般。
小道长一觉睡到了第二天天亮,肚子里饿得咕咕直叫。连忙起床煮了一锅饭,又将大黄弄回来的两只野鸡炒熟。一人一狗两猫饱餐了一顿。老猫依然情绪低落,主要是刚从“别墅”里搬到了茅棚下,一下子难以适应这种反差。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它的食欲。抢了大黄两块胸脯肉,心情一下子舒展了不少。
睡了一觉,小道长完全没有昨天过度施法留下的后遗症。反而感觉跟往常有些不一样。虽然说不清哪里不同,但是这种差异,他能够感觉得出来。
吃过早饭,小道长去田里扯稻秧插田。仙基桥大队的人割了早稻插晚稻秧的时候,先要将田犁一次,将禾桩翻到土里,再用耙将田里捣平,这样插秧的时候,就更简单。只是小道长又没有养牛,自然没办法犁田。小道长也不准备犁田,收稻谷的时候,稻草连着禾桩全部化到了土里,比仙基桥大队犁过的田还要干净。化了稻草的土壤也非常疏松细腻,而且小道长根本没下田,一个脚印都没留下。这样的田太好插秧了。
能够使用道法将稻谷收进谷仓,还会辛辛苦苦地去插秧么?当然不会!小道长完全将他的道法变成偷懒的手段。那些晚稻秧苗一株一株从稻田里飞了出来,然后一株一株成行成垄地插在稻田里。只是一炷香的工夫,小道长的稻田就已经长满了禾苗。禾苗郁郁葱葱的,微风吹拂,禾苗在稻田里翩翩起舞。
小道长刚建好仓库,就将老猫带到了仓库边,宣布交给老猫一个光荣的任务,每天守在仓库赶老鼠。老猫会错了意,还以为小道长专门给它修了一幢“别墅”哩,兴高采烈地从祖师庙里的柴塘乔迁到了木仓。每天跟那只愚蠢得只会跟小屁孩摇尾巴的大黄狗在一起,实在有些跌份。最大的问题是,老猫感觉它几乎已经被大黄传染了,看到小屁孩的时候,竟然有了摇尾巴的冲动。喵的,老子是猫啊!
老猫对这新屋很满意,四周密不透风,冬天不冷,夏天就算是热了一点,但是下雨的时候,一点都不用担心屋顶上会漏雨。祖师庙一到下雨,庙里的盆子罐罐就不够用了。叮叮咚咚的雨滴声,跟开音乐会一样。这里的地面也是木地板,非常平整,睡起觉来不晓得有多舒服。
因为这新屋,老猫心里又开始对小屁孩有了一丝好感。实在不行,改天向它摇两下尾巴,反正摇摇尾巴也不会掉一块猫肉。老猫心里有了这么做的打算。
一个黑影突然从仓库外面飞了进来,老猫反应极快,飞快地爬起来,躲到了一边。
“喵!”老猫怒吼了一声。谁啊?谁在背后算计我?肯定是那个可恶的小屁孩。
一个谷箩重重地落到了仓库里,老猫探头看了一眼,里面装的全部都是稻谷。这一谷箩稻谷竟然自动翻转了过来,倒在了仓库里。稻谷立即在谷仓里散开。把老猫睡觉的地方都给占了。
这下,老猫真的气炸毛了,毛发全部竖起,冲出了仓库。
小屁孩就站在不远处,傻傻地看着稻田里。
嗯?难道不是小屁孩干的?这家伙老是盯着稻田里做么子,难道还能够用眼睛收稻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