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萌一大早起来,便骑着小白带着叶细细出了皇宫。
月白锦袍,玉冠束发,袖口和领口处绣着霞兰花草,衬得一张小脸冰清如玉,像个精雕玉凿的风流贵公子,风度翩翩。
贵公子一路穿街走巷,来到了京河码头,看着码头工人正一箱一箱的往帆船上搬着货物。
这些货会一路走水路走到西燕边境大城西阳城,接着绕道东临秀水城回北燕。
纪千萌眯眸看得入神。
这批货她要了,只是在想在哪里下手好,既要不动声色的掳走货,又要让他们相信这不过是一场意外事故。
反正从今天开始,所有与周家有关的人和事,都会慢慢的不得好过。
一阵春风吹来,波光潋滟。
纪千萌看着潋滟的波光,原本沉思的眉眼忽然明亮了起来。
一勒白马,调转了马头,却陡然看见了昨个儿消失不见的陆美人。
男人瞪着眼,憋着红脸不说。
他一个手刀掐紧了他的喉咙,顶住了他的咽喉,男人一个窒息,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沙哑着说了一个字,“李,啊……”
男人一个“李”字才说出,瞬间便遭到利爪封喉,“啊——”的一声溢出,身子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陆放之眉头深锁,一张大刀阔斧的美人脸阴测至极,一贯似笑非笑的狭长凤眸布满寒霜。
李家,呵呵,这是不把自己赶尽杀绝,绝不罢手啊!
他抖抖身上的衣袍,转身离开。
回到包厢,包厢里头已经没人,酒还在,他一仰头把罐子里的酒都喝光了才走了出去。
小毛驴已经不知道跑到了哪里,他只能徒步回秋山。
回到秋山,已是深夜,月色如水,夜凉如冰。
朦朦胧胧之下,可见小茅庐已经坍塌,碎成了渣渣,周围的鸡鸭早已不见,连一旁的青菜腾瓜都被虐了一遍,满目的疮痍。
小鬼头牵着自己的小毛炉,就站在坍塌的小茅庐前抹眼泪,这些人太过分了,连他亲手养了那么久的鸡鸭都不放过,真是太过分了!呜呜呜……
早知一朝要如此生离死别,当初说什么也不会养它们的,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