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永远能三句之内把天聊死。
不开口的时候,矜贵冷傲得像一国之王,一开口,分分钟化身撒旦魔鬼。
坏兮兮得欠揍。
只有不说话才能保持心理健康,不说话,不说话,沉默是金!
向年不停的自我催眠,把衣裳套在了他的身上,垂着脑袋,一粒一粒帮他扣着那一排密密麻麻的扣子。
艹,做衣裳的人,真该拿去枪毙,有事没事,一件衣裳,为毛缝这么多扣子,好玩儿吗!
火大!
她从来没有拎过针线做过女红,手指不灵活,甚至称得上有点笨拙,但却垂着脑袋,扣得很认真。
既然决定要做的事情,她便无论如何也会做好。
颜曜看着垂在自己胸口前的小脑袋,认真的一颗一颗帮他扣着扣子,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咪似的趴在他的心口前,小爪子一下一下的撩着他的肌肤,让人心头酥麻一片。
他大手一抬,忍不住就揉了揉她的脑袋,脑袋小小,发丝如缎,手感极好。
浮光怔忪的看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走吧,怕主子爷胡闹伤了身,不走吧,主子爷会不会将他拍死?
呜呜呜不管了,还是主子爷的身子要紧。
“主子,小的扶您下来,马车太小,主子身长玉立的不好施展,客栈的厢房大,主子您下来看看是否满意?”
小命要紧,浮光被迫出了智慧,难得的有了点说话的技巧。
可某人还是想要掐死他,微眯的凤眸睨了他一眼,阴森森的眸光就如绞刑架一般,差点没将他勒死。
浮光还是死死撑了一下的。
可是最终,求生的欲望让他静止。
骨头一软,嗫嗫道,“咳咳,主子爷,您继续继续,小的觉得,可能马车上更有情趣!”
马车内的男人大手一挥,一阵劲风扫过,浮光悲催的被震开了几步,帘子“啪——”的一声重重的打了下来。
向年被这么一捣搞,乱撞的小鹿已经被她死死的捂了下去。
此刻对着一堵肉墙,就跟对着一堵石墙没什么区别。
对,没什么区别。
她挣开了自己的小手,淡定的想要爬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