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刀慢慢从一把变成了两把，然后是七八把，最后，整个奇经八脉里面，都像是有小刀子在割。

这种痛苦，让人难以承受，他觉得，就算是下地狱进油锅，那也不会这般痛苦，而且，他觉得时间继续下去的话，只怕他浑身所有的血管，都会有这种被刀割的感觉。

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始惨叫了起来。

刚开始，他还只是喊出了一声，然后他就想憋住，但是没想到，却没能憋住，他的哀嚎一开始，就彻底停不下来了。

而时间，还只过去一分多钟，他很难想象，要扛住五分钟，那是多么难的事情，要知道，人在痛苦的时候，时间就好像是停止了一般，要是在往常，几分钟那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但是现在，他觉得几秒钟都是度日如年。

而且，这还是周天的第一种刑罚，后面还有一种刑罚在等着他，而那种刑罚，势必比这种更厉害，他内心已经接近崩溃了，因为他扛不住了。

“扛不住了可以哀求，我会减轻你的痛苦的，不过前提是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别再在我面前充当什么硬汉了，而且，我只会给你一次机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希望你好好把握住这唯一的机会。”

周天听着虎牙的哀嚎，淡淡地道，他知道，这个所谓的硬汉虎牙马上就顶不住，就要在他面前臣服了，这种所谓的硬汉，他见多了，但在真正的痛苦面前，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扛得住。

他的刑讯手段，那真是天下无双的，因为他精通医术，为当今天下医术第一人，他对于人体的构造，那是无比清楚的，因此，他很清楚怎么样才能让一个自以为是硬汉的人痛苦到难以承受。

“我……我不服输……狼王……你……你奈何不了我……我就是不服输……我死都不怕……我不怕你……”

虎牙还在坚持，他一边坚持，一边惨叫，一边给自己打气。

看得出来，虎牙还真是能抗，他已经发挥出了自己全部的忍耐力，他希望能扛住。

周天没废掉他武功，他的真元还能运转，这多多少少，为其减轻了一些痛苦，不然他早就扛不住了。

但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周天的手段，他给自己打气之后，还没过几秒钟，他浑身就如筛糠一般，越发颤抖得厉害了，他觉得自己此时一半已经进入了鬼门关，但另外一般却还在外面，这就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瞬间，他彻底崩溃。

崩溃之前，他是硬汉，但崩溃之后，他极度恐惧，因为这成倍增加的痛苦，无休无止，他知道再扛下去，也是徒劳。

“狼王，我……我服输……求求你饶了我……你杀了我都可以，别在让我……承受……这痛苦……”下一刻，虎牙哀求了起来，甚至，他跪在了地上，以头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