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说不定颌王不上当,不出城呢?又或许穆丹青竟真连一个落单的贽王也对付不了。哈哈”夏牧炎有些诡异的笑着。他脸色沉静,然所言却颇有些颠狂,便是何复开亦有些摸不着头脑。
“王爷,那张遂光呢?他可不是个安分的棋子啊!”何复开单手趴在茶案上,凑过身言道。
夏牧炎额眉一扬,一脸的无所谓,笑道:“他于我的作用,不过是杀了颐王。颐王身边高手不少,我们的人未必能成事,便是强行办成,动静太大,后面的事便办不得了。张遂光的麾下高手不少,只怕也只有他们才干净利落地办下这事。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不得,这一次也要让他肉疼肉疼!他这种人,绝不会甘心轻易为人所用。为坐地起价,事成之后,我们派去的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为了陪他做这一出,我也赔上了两百多人,呵呵,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何复开心头一紧,头皮不由地一麻:“这可是两百多的死士高手啊,既知张遂光会对他们动手,王爷怎么眼都不眨?”
“只有削弱我的实力,我才会更倚仗他,他才可以得到更大的利益。他是个聪明人,亦是个有野心的人,这种人,其实反而好对付。”夏牧炎似乎是在向何复开释疑。
“王爷,那张遂光呢?他可不是个安分的棋子啊!”何复开单手趴在茶案上,凑过身言道。
夏牧炎额眉一扬,一脸的无所谓,笑道:“他于我的作用,不过是杀了颐王。颐王身边高手不少,我们的人未必能成事,便是强行办成,动静太大,后面的事便办不得了。张遂光的麾下高手不少,只怕也只有他们才干净利落地办下这事。所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说不得,这一次也要让他肉疼肉疼!他这种人,绝不会甘心轻易为人所用。为坐地起价,事成之后,我们派去的那些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的。为了陪他做这一出,我也赔上了两百多人,呵呵,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皇宫用以计时的乃是“沙斗漏斛”,用作报时的则是“暮鼓晨钟”。
晨钟刚刚撞过四响,卯时已至。自昨夜亥时三刻从端王府回宫后,永华帝便伫在勤政殿的石栏前,几是一夜未有动过。他这一生,遇过甚多苦恼烦忧之事,却从无一桩如今日这般令他惶惑。“难不成,二十八年骨肉相残,手足相煎的惨事又要发生?”整整这一夜,他心中所想仅此一疑。倪居正候在他身侧,亦是一夜不语。
“居正,传我令,调一千神哨营前往屏州,把颐王迎回来。此事,你一会儿就执我的金令去办,叫他们天一亮就出发,都城距屏州不过五百里余里,叫他们马不歇脚,一日夜内必达!”永华帝侧过身,对一旁的倪居正言道。无论如何,他都要设法阻止二十八年前的惨事再现。
“是,皇上。”倪居正躬身应道。
“此外,一会儿叫尚书台拟两道圣旨,急召颌王和贽王回都城。两道圣旨分别遣一百神哨营送往宿州和庇南哨所。严令颌王和贽王,一接圣旨即刻回朝,不得有误!手中诸务由其间次官接理。”永华帝沉声道。
倪居正自是点头应“是”。
沉吟半晌后,永华帝仍觉不够保险,再言道:“再给上河、安咸、浮阳、庇南、苍生、樊西六郡的郡政司、驻地将军下一道严旨,令他们派人沿途护卫颐王、颌王、贽王三行人马,绝不能有半点闪失!这十二道圣旨,遣兵部快驿八百里加急送去,沿途换马换驿,旨不能滞留超两个时辰,如有延误者,斩!”他素来宽厚,极少杀人,今日却不由得狠下了心。
倪居正从未见他这般果决,显是这一夜所想乃定,当即应承了下来。当他以为诸事将毕时,永华帝深深叹了口气,再冷声言道:“令胡秀安严密监控?王府,看他都与些甚么人往来。倘使发现江湖人士频繁出入?王府,便叫他派人把?王府围起来。再叫尚书府拟旨,就说?王身患急症,一时难以病愈,江湖征召之事交由端王全权代为处置。”
手心是自己的肉,手背何尝又不是自己的肉呢?夏牧仁、夏牧朝、夏牧阳是他儿子,夏牧炎同样是他嫡亲之子,哪一个他都不想伤害,哪一个他都不想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