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簌功自认不是个滥杀之人,他杀的每一个人皆是他觉得谋事所不得不杀之人。梅远尘并非朝局众人,若是没有碍到他此行所办之事,徐簌功倒也无意杀他。
梅远尘碍不碍事他不清楚,但客栈外潜伏的那批黑衣人却已经碍事了。
数月前,徐啸钰已把徐、安、陈三家的渊源及三家将与厥国皇帝誓盟之事尽数告诉了他。身为徐家长孙,他当仁不让地接过了迎接端木玉一行的重任。
此事干系重大,绝不容有半点闪失。适才亲信来报,舳舻客栈方圆两三里之内,有数十黑衣人在活动,这让徐簌功不得不绷紧了弦。
“九殿?别人怕你们,我徐家可不怕!你们敢来,我便让你们一个也回不去!”
“咚!咚!咚!”叩门声打乱了徐簌功的思绪。
他身后一老者行过去揖开了门,进来的是个短须中年。
“少主,办妥了。是九殿的搪手,共三十七人,已全部处理干净。”
徐簌功点了点头,吩咐道:“徐九,你们盯紧一些,要确保方圆十里之内,绝对安全。”
那个叫徐九的中年汉子执剑作揖,郑声答道:“属下明白。”
徐九走后,徐簌功从蒲垫起身行到窗前,轻轻把窗推开。
窗门甫一开,便有一股冷风灌进来。
“下雪了,我们去给南方来的尊客送几件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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