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图谋之事虽然隐秘,易麒麟却隐隐知晓一些,虽无法将其与谋反联系在一起,却知其绝非善事。
是以,他对徐家是颇有恶感。
然,其间却有一人例外,那便是眼前的徐簌野。
人如其名,他的性子浑不似他的叔伯、兄弟,竟是徐家少有的狷介、狂悖之人。虽然武功练得越来越好,却始终得不到族中长辈的认可。
此次徐家召集武林各派会盟若州,他竟甚么差事也没有揽到,不禁有些心灰意冷,骑着雪鸷马便出了家门。这三四个月来,他已跑了好些州府,昨日才到的宣州。
易布琛笑着看向徐簌野,问道:“你便是徐簌野?”
还不待他点头便拔剑刺了过去,显然有意和他较量一番。
适才他问了一句,不过是想引起徐簌野注意,免落偷袭之嫌。出手后便再无顾虑,招招刺向他致命之处,倒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徐簌野失了先机却并不慌张,脚下有条不紊地退着,直至出了客栈。
“嗡~~~”暂时躲开到了易布琛剑招攻击之外,徐簌野终于抽出了剑。
两剑如灵蛇插花一般绚烂交织,激起了不绝于耳的铿锵声。
“总镖头,你觉得徐簌野和布琛,谁的胜机更大些?”关澜月一边看着雪地中缠斗的二人,一边问一旁的易麒麟。
他虽是御风镖局的三当家,亦对易家绝对忠心,却终究不姓易,易麒麟的御风剑法并未传授给他。
饶是如此,他从师门学来的剑法也精妙非凡,“关澜月”三个字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名号。
盛名之下无虚士,他能有当下的名声,自然是靠一身精湛武艺赢来的。
“老关,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易麒麟知道,他二人看起来剑来剑去,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的样子,实则不过好胜心起,争一个高低罢了,绝不会以命相搏,是以半点也不紧张。
关澜月笑了笑,答道:“我看,二公子距徐簌野不远矣!”
他这话说的委婉,意思却很明确了:易布琛不如徐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