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茶后,严沁孺便去招待薛定一、关澜月了。他二人亦都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高手,自有该有的礼遇。
严守孝及几个族兄弟引着易家明、易家临、方天枢等几人则去了武校场,显然是切磋武艺去了。他们都是各自宗派里的中流砥柱,难得遇上这么多同辈高手,哪里忍得住手痒?
严庭逸和其他几个严家子弟则带着徐簌野、易布琛、易布衣、易倾心和关瀚雨几人去了后院的花园。
徐簌野的武功,严家和御风镖局的人都知道,没人会自讨没趣地说起切磋武艺这事。
出了客厅,易倾心便把小时候吃的亏连本带利讨了回来,一把冲过去狠狠掐了严庭逸胳膊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报了仇后,她的心里也就舒坦了,一路跟易布衣有说有笑的。严庭逸几番想插嘴都被她骂开了,教他好不郁闷。
徐簌野懒洋洋地跟在后面,看着易倾心活泼、跳脱的样子,心里实是说不出的暖和。
“易姑娘不仅貌似天仙,性子也活泛的很,看来这个严庭逸也对她颇有好感罢。”他手里旋着剑鞘,看似潇洒,心里却在苦笑。
易布琛跟妹妹一时也说不上话,慢慢变落在了后边,与徐簌野并行着。
“瞧你这样子,倒是有些颓丧。”他笑着搭腔,“你出身在徐家,在江湖上又有了今时今日的名望,有甚么苦闷的?”
徐簌野笑着摇了摇头,并未答话。
“嗨,你爹不让你管事,多半是想让你好好练武。你武学天资那么好,管那些俗世岂不耗费了时日?”易布琛撇嘴道,“我爷爷也甚么都交给布衣去办,镖局里的事,向来不让我掺和,这有甚么。他性子好,爷爷交办的事没有他办不成的,他做这个易家少主,大哥和我都服气。”
他试探着看了看徐簌野,见他眼睑眨了眨,显是有些意动,又道:“你大伯、二伯、父亲不让你办事,不正好教你专心练武么?你扪心自问,族里那些事,你当真能比你堂兄办得更好么?我听说,江湖上的人对徐簌功可都是服气的很呢。”
他这是推己及人,徐簌野听来颇有感触,轻声回道:“簌功,人很好。”
与徐簌野相反,徐簌功恭谨自持,待人宽厚,徐家无论亲长、妇幼,没有一个说他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