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给他传递了一种极其不善的预感。
同大多权贵一样,萧璞也是个惜命之人。
到了橘州驿馆,见了那满院密密麻麻的将兵后,心里才稍微踏实些。
“这是来了多少人?”
亲兵凑近了些,清声回道:“回世子,刚问过韩千夫了,他说此次行护卫之职的是橘州的城防兵和州府衙兵,共一千七百八十人,由州政司兰庭樾节制。听说是欧将军下他下了严令,敦促他严密守卫。”
“哈哈 意料之中!欧禄海是楚南将军,与大华南境的防务了若指掌,自然更明白我冼马在其间的轻重。看来,大华朝廷中也不乏有识之士啊。呵呵,这一趟注定有得谈了!”萧璞轻颔起首,低声笑道,“走罢,去看看。”
言毕下了辇,领着几个亲从走向了候在檐下的一众大华司官。
萧璞是外史,不适宜下臣恭迎上官之礼,依制,橘州的一众官员都在驿馆檐下候着。
意为:我主你客,我敬你重。
“甚么人?”萧璞身后的一名亲从突然对着旁边的小巷吼道,一边拔刀追了上去。
经他一声呼喝,整个驿馆内外两千多人都绷紧了弦
“世子,请速到驿馆之内来,在下这便领人去查探!”兰庭樾快步行到萧璞身边,一脸慌张。
特使团若在此间出了事,他不但官纱不保,甚至人头都要落地!
萧璞皱着眉,冷声道:“兰大人,还请你查明白些,呵呵,既知有歹人在附近,小王今晚哪里敢睡?”
兰庭樾连忙躬身回道:“是!是!是!在下这便去查!今夜驿馆内外一定死守严防,绝不敢交世子涉险!”
“那样最好。”萧璞甩了甩袖子,径直走了进去,留下了满脸大汗,一脸可怜巴巴的兰大人。
见台上的梅远尘逼得施隐衡连连败退,混迹于人群中的庆忌露出了欣慰的笑。
“远尘公子的武学天资当真非凡人能及,想当初他初到颌王府时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书生。才三年不到,竟能有这等身手!梅大人夫妇泉下有知,也该能含笑了。”
又想起王府现状,不禁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