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其他徐家门人就更不消说了,不到一刻已倒下大片,血流了一地。
“活捉几个领头的,其余一概就地诛杀!”顾修平记得此来为何,不想跟他们在这里消耗误了大事。
他的话音刚落,又有一队人拔刀冲入了战圈。此刻,两边厮杀人数几乎是以四对一,徐家的人眼见已支撑不住了。
战局中的徐啸石想要扭转局势亦是有心无力,只得挥剑更快,出招愈狠。
虽已丑时,城楼之上火把仍熊熊燃烧着,十步置一岗,乃是战备的守制。
“城里出事了?”梅远尘望着城头,勒马驻足,想道,“莫不是承焕派去的人已经动手了?”
端木玉手上或有夏承漪的救命药,“他若死了,漪漪也 ”
念及此,忍不住朝城墙上大叫道:“夜半借道,惊扰莫怪!”
城上守兵听了动静,忙低头去看,只觉身旁一阵轻风掠过,带着两排火把左右摇晃。
“甚么人?”守将强忍惧意,向着虚影别去处问道。
“梅远尘。”
与马笃善在都城下的那战,徐定平力战而死,所部近两万剩不足两千,可谓是场惨胜。夏承炫记着徐家父子的大功,将徐寒山调入了神哨营,品轶也被拔擢到了从三品。未及而立之年的三品参将,大华仅此一位,若州城内的一万两千神哨营将士皆归其节制。
但秦孝由和夏承焕却不敢把这一万两千人派去搜捕端木玉,因这里还有一个驻地军营,一个四万多人且一时难以控制住的驻地军营。
一旦他们出了军营,若州便乱了,就算神哨营也制不住。
要保若州不乱,驻地军营绝不能乱,而这,光靠换那百十个将佐可不够。
整个这一日,徐寒山的脑中都像绷了一根弦,深怕哪里出了纰漏。
“将军,去睡一会儿罢,可经不住这般熬!”军营外临时征用的府邸中亲兵行过来轻声劝道。
自急行军出了都城,徐寒山已三日两夜未合眼,双目之中血丝满布,疲态极盛。
“去给我沏壶凉茶,今夜,说甚么也不能睡了。”徐寒山皱眉谓亲兵道。
背负如此重责,他哪敢有半点懈怠。
亲兵刚刚出了院子,外面便传来了一阵厮杀声。
“快!保护将军!保护 ”
“来人啦,有敌袭!有敌袭!”
很快,一队亲兵冲进了院落,将徐寒山紧紧围在中间。